很少說話,有的時候甚至當他空氣一樣。
秦越意識到她變了個人一樣,他谘詢了心理醫生,得到的建議是她內心壓力過大,矛盾太多,而且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沒有找到好的方法舒緩。
想了很多辦法,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才能讓她發心中的鬱悶發泄掉,某天他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想到,也許有個方法能讓她做回原來那個人見人愛的小瘋子。
☆、複活
周末的時候秦越帶張冰冰到了軍區的一個訓練場,引起了她很大的興趣,這種地方平時不可能讓她進來的,這下有人走後門帶她看到特警訓練的情況,滿足了她長久的好奇心。總是想探究這些硬漢的一些秘密,現在終於有機會,她目不暇接的看著一項又一項的訓練。
“秦越,你平時也這樣嗎?會很累吧,你看看他們都摔得渾身是傷。”張冰冰指著搏擊館裏訓練的特警,□的上身有些許傷痕和淤青,翻來覆去的攻擊和被攻擊。
“會,但不是天天都訓練。現在已經不需要,不過我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會比這個更辛苦,身上沒有沒受過傷的地方,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秦越給她解釋,他現在是指揮官,沒必要天天參加訓練。
“隻記得你吃過蟲子,還喝過你自釀的‘啤酒’,沒真正見過啊,不過好佩服你,意誌力得多強才能堅持住那麼變態的訓練。”張冰冰想起來當時他對自己說的事情,暗暗的佩服著。
“國內的還好一些,我被作為交換生去美國那大半年才是真正的恐怖,有兩個戰友在實戰演習中受傷幾乎喪命,我好在還完整無缺的回來了。”
秦越又講了一些事情,介紹了一些她沒有見過的東西,接著帶她去了射擊館,目的很明顯。他交給她一把適合女人用的手槍,給她戴好耳包,自己先做了示範給她看,然後便讓她試試看。
曾經被搶指著頭,那種恐懼還深深的印在心底,張冰冰抗拒著,她知道一旦扣下扳機後果是什麼。雖然目標是靶子,還是不敢去做,況且,她沒有想到真槍這麼重,要兩隻手才能勉強端平,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秦越,可以不打嗎?
“小瘋子,發泄一下,你就想著把你所有的煩惱都隨著子彈射出去,痛痛快快的扣下扳機,有多少煩惱就開多少槍,直到你覺得輕鬆,來,我教你……”
秦越站在張冰冰身後雙手托起她的手,扶著她伸平手臂專心的給她講著要領,穩定住她顫唞的身體,在她還琢磨著要怎麼適應那塊重重的金屬時,秦越已經控製著她的食指按下了扳機……
砰——
伴隨著張冰冰的尖叫,就這麼放出一槍,嚇壞了她。子彈打出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後坐力推動著她不自覺的靠在秦越懷裏。雖然保護著耳朵,但她還是被巨大的聲響刺激到。
那一瞬間她的頭腦空白了,忘了所有東西,似乎真的沒有了煩惱,也沒了恐懼。
秦越按著她的手又一次打中靶心,張冰冰突然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那靶心就像是她心裏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結,隻要一點點把它打爛,自己的那種痛苦和恐懼就會少了。她好想自己試試,又怕自己控製不了那種慣性,向後的時候沒有人保護。
“秦越,讓我自己來,但是你別走開好不好。”
“好,我就在你後麵,不用害怕。”
張冰冰愣了,秦越永遠了解她在想什麼。她知道他會一直在後麵保護自己就放開了心,深呼吸一下,穩住自己的胳膊,盡量的讓眼睛槍口和靶子成一條直線,但最後手指動得時候還是閉上了眼睛,也就不知道子彈到底打到了什麼地方。
砰——砰——砰,連著三槍,偌大的射擊館裏突然安靜起來,張冰冰盯著那把手槍,這世界上真的就有這麼一種東西能震撼住她。她想著,假如對麵的不是靶子而是人,那這幾槍下去豈不是人命就嗚呼哀哉了。
因為她,十幾條人命都已經沒了,那她為什麼不好好活著,否則哪天一旦不知不覺的死去,一切也就都沒了意義。
失去了宋強,還有自己,還有父母,還有朋友,還有事業,她什麼也不缺,日子還是要過,也許還會找到愛人,那又為什麼要痛苦的過下去?何必呢。
張冰冰像是茅塞頓開,再次舉起了槍,她記得剛才秦越是上了6顆子彈的,應該還剩一個,她頓了頓,露出了笑容說,
“秦越,謝謝你。”
砰——
張冰冰恨不得通知整個V市都知道她複活了,本身就是做傳媒的,沉寂了一段時間,她像是複出一樣也有一定的業內轟動。之前兩個月的時間都是沈軒在代替管理,雖沒有虧損但是也沒什麼收益,勉強的維持個平衡。
現在又輪到她親自出馬,華冰所有員工的鬥誌又被激發,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公司就被她搞得有聲有色,安清雨因為一場國際設計大賽名聲大噪,這種好機會自然要被她這個喜歡敲竹杠的好姐妹大肆利用一番,想做V市國寶級的設計師專訪,除了我之外,你們誰行?
“小冰啊,你這開始新生活怎麼我跟著倒黴呢,是我交友不慎還是怎麼著?周圍這幾個真是被你利用的團團轉,還都自願,你魅力真是不可小覷。”安清雨無奈的開著玩笑,但她說的也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