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秦越那邊的情況,“小六他們也被控製了,東南亞那邊劫人的是白鷹,繳的毒品裏他占了將近一半,扣了秦越應該是有意為之,就是考慮著官方不給錢的情況叫咱們讓地盤,而且……”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說啊。”宋強有些煩躁,白鷹,那是個什麼人物,他也沒有把握勝算啊,“是。”四兒又開始說,“白鷹那邊扣了小六和兩個弟兄,而且放出話來,一個億不要了,要老爺子親自讓去領人,否則就把四個死人送回來。還有,這是秦隊長的東西,讓人給帶來的。”四兒遞給宋強一個黑色的皮質筆記本,已經千瘡百孔,但在一邊的張冰冰一眼便看出是秦越的日記,她偷看過的,全部記得是關於她。
再次打開日記本的時候,一直強撐著的張冰冰終於掉了眼淚,淚珠落在紙頁上混合了已經幹涸的血跡,飄出了讓人悲哀的血腥味,最後一篇日誌的時間是三天前,字體已經歪歪扭扭,毫無風采,但仍就剛勁有力,
“如果還能活著見到,就是去搶,也要娶她……”
隨之而來的是張冰冰下腹湧出的一股熱流,一道刺目的鮮血,暈厥的一刹那,張冰冰對自己說,秦越,我來陪你了……
孩子雖然保住了,但病床一邊的宋強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他怕失去秦越,也會失去床上還昏迷未醒的女人。醫院聚集了一群朋友和兄弟,那是他第一次衝動的拔出了槍指著自己的頭對著眾手下,隻因他們寧死反對他去東南亞救人。
“二爺……”一眾人瞬間畢恭畢敬的讓出一條路,稍有些知覺的張冰冰在模糊中,看到一個已經花白頭發但卻滄桑有力的老人徑直向他們走去,她隻見過他一麵,迫於壓力沒有記得他的長相,但那股氣勢卻讓她想起是那個十多年前救過她和宋強的人。
“把槍放下。”稍有些怒氣,卻關懷寵愛的聲音,而宋強隻能乖乖的把槍從頭邊拿走交給了身邊的四兒。
“爸,我……”宋強想解釋,被老人製止住,他擺擺手撤下了周圍的跟班,隻剩了幾個親近的人,“你不用說了。哎,再硬也不過是男人,兄弟,女人,這關你永遠都過不了,和你地底下的老子一個樣。”
“爸,你不能去,白鷹那邊擺明了給你下套,我不能讓您老去冒險啊。”宋強聽出了老人的意思,他反對。他已經是古稀之年,而且早已退隱江湖,怎麼能為他們小輩出山。
“你什麼意思,我老了嗎?難道我出去溜達了幾年,就沒人認識我向老二了嗎?”沒錯,他是傳說中的向二爺,當年叱吒風雲,現在也不過是遲暮老人,“臭小子,你有兄弟,我也有兄弟,你以為秦越老子現在就隻會澆澆花寫寫字?”他這個半路的兒子,什麼都好,但隻要是和床上躺著的女人有關,就沒了腦子。
張冰冰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討論什麼,隻記住了最後向二爺說了句,等著吧,能不能回來看他造化……
秦越,我不能死,我得活著……
秦越回來了,直接抬進了醫院加護病房,宋強在邊境接到他的時候隻剩下了半條命都不到,渾身是傷而且嚴重脫水,再晚去一天估計見到的可能就是屍體了。張冰冰沒對任何人說謝謝,也沒有任何表示,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日日夜夜的陪著,隻和他一個人說話,盼著他還能醒過來。
十天過去,醫生說虧得秦越身體底子好,外傷已恢複的差不多,隻是氣力不足。護士扯掉了他身上各式各樣的管子,清理了一番之後,張冰冰又清晰的看到了往日俊朗的麵容,她的嘴角出現了這麼多天來第一抹笑容。
張冰冰在病床邊繼續看秦越寫過的日記,原來,她和他在一起後,他還是會偷偷的寫,內容更甜更膩了。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會寫這麼酸的東西,你知道嗎,現在外麵都說你是英雄,在我看來你就像個酸腐書生,我都不忍心接著看了,怕吐。”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偷聽我和沈軒聊天是不是,你怎麼那麼笨呢,你不知道耳聽為虛嗎?眼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我看那個胸針是在和以往告別啊。”
“你說我們給寶寶起什麼名字呢?對哦,男女還不知道呢,這樣吧,女的就叫秦小冰,男的就叫秦小越好不好。”
“你醒醒吧,睡了快二十天了,當睡美人你也得先做個變性手術啊,是不是要我親你一下才行啊,那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秦越,小雨家那個小家夥總是踢她,肯定是個男孩,喬岩現在老實的跟個什麼似的,乖的不得了呢,好玩吧。”
“沈軒把華冰傳媒又還給我了,現在外麵又傳我們倆緋聞呢,又把以前那點破事給挖出來了,他去歐洲找米嘉了,後天才能回來呢,你快點醒,嚇他一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