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曾經所有的親人。然後輕輕一笑。
“好久不見。不知道大家還記得我麼?”
“你來幹什麼?”一個股東疾言厲色的喝道。
“我來和你們談生意。”周成軒冷笑一聲,自發的坐在了預先給逸清準備的位置上。
周良才這才回了神,他看了一眼周成軒身後拿著文件的幾人,才意識到,他這個大兒子,好像真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公司的掌舵人。
“還有什麼好談的?”周良才別開眼,似乎不想再看旁邊座位的這個人。
“為什麼不能談。”周成軒回身從手下那裏拿了文件,丟在了會議桌的中間。“你們不是想買那塊地嗎?”
周良才本想回話,卻被周良順阻止了。他代替自己的弟弟開了口。
“成軒啊,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現在也清楚了。你真的是誠心來和我們談生意的嘛?”
“是啊。”周成軒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一個不孝子的角色。眉眼間盡是挑釁和得意。
“那就開始吧,讓你的人也都坐下。”周良順給其他董事掃了一個眼色,然後把周成軒丟在桌上的文件拿回了手裏。
周成軒也不置可否,雙手抱胸的靠在椅背上,等待著對方看完條件的反應。
周良順掃完了手裏紙張的內容,額角就是一跳。他強忍著怒氣,把文件都給其他董事傳閱了一次。
最後,交到了周良才的手裏。
“混賬!”
周良才隻掃了幾眼,就憤而罵出了口。
“你要三億?還是現金?你怎麼不去搶?”
“值不值大家心裏清楚。”周成軒敲了敲桌麵。“如果我一直空著那塊地,您覺得山塘和源鴻設施完善的商業圈比起來,哪個更有競爭力呢?而且我聽說,你們太不給其他公司留活路,他們都和源鴻站在一起了。是不是?”
周良才的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一時氣的什麼話也講不出來。好在周良順又幫他接了。
“成軒啊,你和我們好歹是有血脈聯係的,你真的要和外麵的人那樣,對德茂落進下石?這個公司你以前也是親手帶了幾年的,你就沒有一點感情?”
周成軒聽了周良順的話,是真的笑出了聲,而且眼裏是不帶掩飾的鄙夷。
“你們之前也從未和我講過什麼親情和照顧,我現在又何須給你們情麵?”他掃了一眼死死瞪著他,仿佛從來不認識他的周良才。“實話說吧,戶口的事我已經托人去辦了,你們以後要叫我陸總。”
“你……你……”周良才聽了這一句,心裏和周成軒最後一根聯係仿佛都斷了。
他原本是最喜歡這個兒子的,成軒他也非常傑出。雖然不善言辭,對他也非常尊敬。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這個兒子這樣不接受自己的新妻子,還有成安。如果不是對方用那樣絕情的話氣他,他又怎麼會下狠心和親兒子一刀兩斷?
他們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對比於周良才心中的觸動,周成軒表麵上看起來卻依然冷漠如從前,還吐出了最後一句讓對方心如刀絞的話。
“您可得注意一點,最近聽說您可是查出了心髒病。如果今天被我氣死了,周成安又是個病鬼,我就隻能找黎夢雲那個賤人報仇了。要知道欺負一個女人,可不是我高興做的事。”
“我……我……”周良才喘了兩口氣,想伸手去指周成軒罵他沒有良心。可是整個身子卻在不停的顫唞,眼前也漸漸染上了黑暈。
看見周良才情況不對,周良順假惺惺的喊了一聲。
“老弟,你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啊?”
他現在可無所謂周良才怎麼樣。反正遺囑已經定了是給周成安的。他現在還煩這個老不死的在公司裏呆著,讓他沒法放開手腳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