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脫(1 / 2)

盧信良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

半晌,方深吸一口氣,聲音平平緩緩:“娘子!”

錦繡似沒聽見。

“娘子!”他又喊一聲。

直喊了兩遍。

錦繡轉過臉:“——怎麼了?”一臉的懵怔,意思是,怎麼,這出戲還要總結總結,來個華麗收尾?

盧信良又過半晌,方道:“跟我回屋,本相有話要給你吩咐。”

錦繡覺得盧信良的腦子又一次抽風進水。

原來,上次被將一軍,他還不死心——是的,就是那個“肚兜事件”。

盧信良滿心滿意要改造錦繡,想把錦繡改造成心中的賢婦乖妻。他天真而愚蠢地,甚至親力親為,給對方編寫了一本幼童簡易版《女論語》——說什麼要手把手地教寫認讀,還配上插畫,讓她領略其精髓,學習一個為妻做人之道。當然,這番調br教非但隔年的春聯兒沒有一絲用處,錦繡的一件“肚兜”——就讓其潰不成軍,一敗塗地了!為了這事兒,他在大冷的秋天裏一桶一桶泡冷水澡——據說,為了證實自己的君子聖賢之道,什麼孔孟夫子的“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不惜把自己關門思過了又思過,清心了又清心……後來,一番對同僚下屬的旁敲側擊以及打探,含含糊糊告之此事,他的同僚下屬說,當然,語氣不免奉承:“嗬嗬,盧相真是多慮了!對自己也未免太為嚴苛!”意思是,放心,盧相您乃正人君子,詩書上常雲:“君子好色,小人圖淫……”美色當前,又是那樣一番誘惑,光是聽聽,都能讓一個七尺男兒血脈噴張,且盧相您的夫人……又是那等……活潑……並美貌……自然,說得非常委婉。總之一句話,相爺您有那等的反應,實在是正常——太正常!非常正常!——要不然,身體不舉,還是個“有疾”呢!

盧信良終於釋懷。

俊麵微紅。

不過,他始終覺得,若非錦繡那日的言辭挑逗,那天的故意衣衫外放不整,而他也不會……也不會……

因為他是個“君子”!

盧信良這一回想是鐵了心要對錦繡來“強硬手段”。

錦繡,既然這個女人爛柿子換核桃,吃硬不吃軟,你耐心好脾氣教什麼破《女論語》沒有屁用,那麼——

“你想怎樣,啊?”抽風了是吧,盧信良,你個偽君子,死流氓,臭不要臉的死變態!

“……脫。”盧信良半闔著睫毛,臉上,正兒八經,沒有一絲一毫其他表情。

錦繡微眯起眼,終於,她挑挑眉,笑了。

這個男人,盧信良,堂堂的內閣首相,所謂的賢良正人與君子——其實,還真的就是個死不要臉的流氓、混賬、加滿肚子淫br邪騷氣的臭變態,偽君子!

盧信良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