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相要修身(1 / 2)

“嘖嘖,本相就是要讓你腫,哼!”

得意冷笑,正要掉頭走人。“相公——”錦繡醒了。同樣顫顫煽動著睫毛,眼睛眨也不眨望著他。

“你在做什麼呢,相公?”

“……”

那天的盧信良感覺從未有過的難堪和尷尬。

俊麵緋紅,也不知怎麼到的朝部。

晨光熹微,霧靄初降。

朝部的內閣如今其實也並那麼不繁忙,但是,即使不忙,屁大的事,到了盧信良手裏,都會像棒槌敲鼓一樣,大幹一場。

傳說中新皇愛好書法繪畫之道,這日,又成天耽溺於書法繪畫而不理其他政事,因此,不知哪個官員知道此事後,就像討好似地,把這事兒報告給了盧信良。盧信良當即一蹙眉頭:“長於文藝,可不是興國興邦之兆,像李後主、宋徽宗,何嚐不是書畫大家啊?——但是他們呢?他們!那可都是些亡國之君!”說什麼又要上奏一封,企圖以內閣首相之名義,大肆規勸皇帝應把精力多用於帝王之道,像書法繪畫,不過一時消遣放鬆,決不能如此耽美沉溺!

“首相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有內閣其他大臣嚇得尿了,忙加規勸。就因為姓盧的這死迂腐、死古板做了首相,一再弘揚他的什麼“天理人欲”理學之說,因此,現在的內閣,成了這新皇帝頭號打壓反感的地方。已經把皇帝得罪不輕了,這姓盧的還要去攪合什麼。“求您了!首相大人!”你就消消停吧!內閣的幾名大臣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一封急奏傳來,說隴慶一帶民變造反,前日警報抵京,說某某賊子攻陷某城,竟把當地知縣的人頭掛在城牆上以為示眾。“首相大人!地方督撫請求朝廷派兵供餉,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啊!”盧信良當即大怒,說,如此之事,為何警報前日抵的京,現在才送至內閣,又一拍桌子:“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素的嗎?”

誰都不敢吭聲。

半晌半晌,肅然寧靜的氣氛中,才有一名兵部官吏小聲說道:“是、是想要早點回稟首相大人您來著,可是這幾日,這幾日——”

這幾日不是找不著人麼?

說話間,還禁不住悄悄癟嘴翻了個大白眼。

盧信良腦門又是轟地一下。軟坐在那張首相之位的紅木雕花太師椅上。

是了,他們怎麼可能找得著他?

這幾日,耽溺於和錦繡那些“男女聲色”事上,縱情縱色,為錦繡的美色和各種挑逗所誘惑,早把什麼孔孟夫子,朱老夫子忘記得幹幹淨淨不說,甚至,就連內閣衙門,都是到了日曬三竿才去報的到!

——錦、繡!

盧信良大大深吸了口氣。仰起臉來。閉著眼,嘴角似彎似沉,像在苦笑。

“飽暖思欲,邪態外逸。其心不正……禍國又害己啊……”

據說,那天之後,盧信良和錦繡便難得再見上一麵,更別說,能談話說笑幾句話了。

兩個人的關係冷到極點。

不過,錦繡也不在乎,一天……

“嘖嘖,本相就是要讓你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