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鬥雞(1 / 2)

母親生病了,前段時日,是她一直不嫌麻煩、耐耐心心幫她推拿、揉捏和按摩,給她講故事,講笑話。母親說:“嗬嗬,兒子啊!你這媳婦,我現在是看著越來越順眼多了!”何止母親,就是母親跟前最為親近信任的周嬤嬤也笑吟吟誇讚:“相爺,這是您調教出來的?”盧信良被說得不好意思,“嗯咳”一聲,俊麵微微一紅。“……改多了就好!改多了就好!”

而事實上,真的是由他調教出來的“改多了就好”嗎?為此,盧信良常常疑惑納悶。他沒有那個信心。

妹妹盧三送了一個畫屏給錦繡。雖然,這兩姑嫂究竟明裏暗裏發生了什麼樣的曲折複雜心理過程,可盧信良知道一點,錦繡,這“小妖精”似的女人,仿佛正以一種看不見的法術引力收買著人心。

她真的是“改”多了?還是,本性就是如此?

買那隻簪子送給她,那是有一次——

“小姐小姐,不就是一隻簪子嗎?不要不開心了……”

“哼,什麼不開心,我是不服那一口氣!”

綠紗窗下,錦繡趴在琴幾上,懨懨兒的,丫頭春兒在旁添著茶。盧信良路過那裏,想了半天,點點頭,終於明白。當然,經過多番曲折和周旋,最後又是怎麼把那簪子買到手的,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表。

錦繡那次說夢話的時候,她說:“不,本小姐才不要生你的孩子,才不給你生……”盧信良當時氣肯定是氣鬱了,然而,大抵是男子漢大丈夫,又一個堂堂相爺,大老爺們,自然不會和一個說夢話的女人計較。這錦繡恐是嬌氣,怕生了孩子身材走形,樣貌變難看……當然當然,如此想著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比如遠在邊關守衛的平威將軍,王翰。“難道,是因為他?因為這個男人?”他想。也因此,那天錦繡沒心沒肺中,他把對方狠壓在身下一陣狂猛衝擊與氣吼發泄……

盧信良終是想錯了,原來,還不止,還不止……

嗬!好一個“給誰生,也不給他生”!

好一個……!

盧信良說:“葉錦繡!算本相自作多情吧!”

他把袖子整了整,臉陰著,倒背兩手,就要走。

錦繡的胸口是起了又伏,伏了又起。她把那簪子拿起,又放下,看看。這男人,可真夠絕的!送了個玩意兒來撩撥撩撥,嗬,撩撥完了,他又想甩臉子走人?!嗬,這男人,絕啊!可真夠絕的!

“是啊,你是自作多情是吧?後悔了是吧?”

他有多狠,她錦繡照樣不遜於色。“怎麼著?覺得是扛著豬頭送錯了廟門?”

她一笑,悠悠地,幸災樂禍就跟看好戲似地:“你說,你想進的那廟門兒,其實不太好進是吧?”

盧信良轉過身來,臉依舊冷著,眉頭一皺。

事實上,錦繡的胸口一哽。真要說出這個名字嗎?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那她錦繡不就“主動認輸”了嗎?

母親生病了,前段時日,是她一直不嫌麻煩、耐耐心心幫她推拿、揉捏和按摩,給她講故事,講笑話。母親說:“嗬嗬,兒子啊!你這媳婦,我現在是看著越來越順眼多了!”何止母親,就是母親跟前最為親近信任的周嬤嬤也笑吟吟誇讚:“相爺,這是您調教出來的?”盧信良被說得不好意思,“嗯咳”一聲,俊麵微微一紅。“……改多了就好!改多了就好!”

而事實上,真的是由他調教出來的“改多了就好”嗎?為此,盧信良常常疑惑納悶。他沒有那個信心。

妹妹盧三送了一個畫屏給錦繡。雖然,這兩姑嫂究竟明裏暗裏發生了什麼樣的曲折複雜心理過程,可盧信良知道一點,錦繡,這“小妖精”似的女人,仿佛正以一種看不見的法術引力收買著人心。

她真的是“改”多了?還是,本性就是如此?

買那隻簪子送給她,那是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