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汙的一家子(1 / 2)

“那不一樣!盧夫人……那可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行了行了!你想清楚,要幫你們,我也隻能這樣幫你們了!現在,為著你們的事,我還和我相公鬥著氣呢!”錦繡又激將著。

如此這般,梁石雲終是點頭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錦繡在外麵的一家客棧給他描著眉,弄著妝。一層一層的白色鉛粉用綿撲往對方臉上拍。梁石雲這人長得很是秀氣,文雅。這樣一扮起女人來,竟比很多真娘們還要秀美好看。團輔圓頤,麵如桃花芙蓉。錦繡後來又塞了兩個圓圓的白蘿卜往梁石雲的內衣胸口裏,一滾一滾,仿佛波濤洶湧。錦繡一看,咯咯咯,再也忍不住笑了:“這樣好!這樣就是我這火眼金睛,也未必能認出來!……隻是你這喉結?”她靈機一動,把包袱所帶的那套胭紅銅袖交領湘裙長襖往男人身上一套:“好了!”她拍手,得意洋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梁石雲羞得滿臉通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跟看妖怪似的。

錦繡忽然就想:看看,這才叫真愛!換做盧信良,估計就是打死,也未必肯為了她如是犧牲,如是……

想著想著,她又輕聲歎口氣:算了吧!想他做什麼?那狼心狗肺!

孟靜嫻再見到梁石雲的一刹那,見到他男扮女裝的一刹那,身子差點暈了暈。

“——弟妹,這、這是?”

孟靜嫻至始至終都不知錦繡在搞什麼名堂。她隻知道,錦繡要幫她,說要讓兩人碰麵,她還在想,怎麼可能呢?這錦繡,也太異想天開……

現在,她的腳步一個趔趄踉蹌。孟靜嫻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微張著小嘴,當然,她已經認出來了!

如此的麵孔,如此的縈繞在這十來年夢裏也忘不掉的男人麵孔……

孟靜嫻的眼淚,再也簌簌漱止不住往下掉……

“好了!有什麼話,你們兩單獨聊吧!記得謹慎一些,不要上床!不要搞那事兒!我在外麵給你們守著,看門、把風!……”

錦繡忽然覺得,自己怎麼就跟個王婆似的。話糙理端,這不是擺明了勾搭通br奸保媒拉纖嗎?

“不不不,我可不是王婆!我是紅娘!……偶然間心似繾,那梅樹邊, 似這般花花草草由人戀、生生死死隨人怨……對,我就是那《牡丹亭》裏的紅娘!”

□□正濃,那一朵朵迎春鬥豔的三角梅,在料峭的寒食季節迎風飛舞,梅樹的枝頭已結出小小青果。

正院的盧老太太感到一陣春困。知道如今歲數上頭,精神勁兒疲憊常常支不上來也很正常。她又不能再回屋躺著,一則用錦繡的話,不是保身之法。錦繡說:“越老,就要越動起來呢!”於是,禮了佛,讀誦了一些經書,便想各處院子散散步。

盧信貞不知又到哪裏去了?這丫頭,她最近看著有點不太對勁兒。都說,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兒最近在想什麼,盧老太太卻越來越不清楚了!常常沒事的,就是臉紅發怔,剛開始,她以為這丫頭生病了,然而,請了大夫來瞧,隻說春天季節變化,小姐偶感風寒,冷熱不均,微微發熱也屬正常。盧老太太從此便不再放於心上。她沒有去瞧這丫頭,丫鬟婆子打算人說,小姐想去各院子走走,摘一些花,不讓人跟著。盧老太太歎了口氣:隨她吧!一個姑娘家,守著望門寡,若是連院子都不讓逛了,你還要她活麼?然後搖搖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那不一樣!盧夫人……那可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行了行了!你想清楚,要幫你們,我也隻能這樣幫你們了!現在,為著你們的事,我還和我相公鬥著氣呢!”錦繡又激將著。

如此這般,梁石雲終是點頭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錦繡在外麵的一家客棧給他描著眉,弄著妝。一層一層的白色鉛粉用綿撲往對方臉上拍。梁石雲這人長得很是秀氣,文雅。這樣一扮起女人來,竟比很多真娘們還要秀美好看。團輔圓頤,麵如桃花芙蓉。錦繡後來又塞了兩個圓圓的白蘿卜往梁石雲的內衣胸口裏,一滾一滾,仿佛波濤洶湧。錦繡一看,咯咯咯,再也忍不住笑了:“這樣好!這樣就是我這火眼金睛,也未必能認出來!……隻是你這喉結?”她靈機一動,把包袱所帶的那套胭紅銅袖交領湘裙長襖往男人身上一套:“好了!”她拍手,得意洋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梁石雲羞得滿臉通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跟看妖怪似的。

錦繡忽然就想:看看,這才叫真愛!換做盧信良,估計就是打死,也未必肯為了她如是犧牲,如是……

想著想著,她又輕聲歎口氣:算了吧!想他做什麼?那狼心狗肺!

孟靜嫻再見到梁石雲的一刹那,見到他男扮女裝的一刹那,身子差點暈了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