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相氣吐血了(1 / 3)

孟靜嫻能打什麼馬吊啊!

就今天的這情景,如何坐得穩、做得安也是問題!手常常拿一副天胡好牌,卻被她打得是稀哩趴爛。

“哎呀!大嫂,你怎麼又忘了碰牌!”

“二兒媳婦!”盧老太太也不高興,“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每次一打錯牌,就連累得我也現在摸不到一張好牌。”因她手中的爛牌堆積如山。

孟靜嫻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

“唉!你今天也不知怎麼了?這麼魂不守舍?……”

就這樣,三個女人一直打,一直打,也不知打了有幾圈兒。忽然,屋子裏一陣男人輕嗽傳來。

盧老太太三魂沒了七魄,她以為是盧信良回來了。“快!快!快收拾起來!”又是起身,又是東張希望,跟做賊一樣似的。

錦繡和孟靜嫻這才是真正的丟魂失魄,嚇得就差沒把桌上的馬吊給吞嚼來吃了!

起初,錦繡讓梁石雲入府,錦繡是打著娘家給她臨時送一個針線丫頭來使喚使喚,說這丫頭蜀繡拿手,正想叫過來讓孟靜嫻和自己學學,並通了管事嬤嬤,說這丫頭哪哪都好,卻是個啞巴。當然,這檔子小事兒也沒有知會盧老太太。又估計,錦繡化妝的時候,給男人臉上的香粉塗抹得太多,一時鼻子敏感,實在承受不住便出了這檔子事。

錦繡快被那個梁石雲氣死了!

盧老太太奇怪:“誒?不是老二回來了?真是奇怪?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錦繡趕緊說:“老太太,別是聽差了!這青天大白日的,又是寡婦院子,哪來的男人?”那意思,別汙蔑了你大兒媳婦的名節。

“不對!”

盧老太太固執起來很固執:“我耳朵靈得很!確實有男人的聲音,我不會聽錯!”便果斷地起身下桌,要求尋找。

孟靜嫻又差點暈了。錦繡冷汗也涔涔直冒。

盧老太太其實倒不是擔心孟靜嫻這裏會不幹不淨,她就怕那些賊人逮人闖進來。然而,不管是自己親身,還是吩咐侍女丫頭去找,找遍了孟靜嫻整個屋子,還是不見一個男人的影兒。

忽然,就在這時——

“你是?”

乍然一見那麼個高高大大的丫頭在屋裏,盧老太太兩眼皮動了動,狠狠地,動了動。

不錯,正是梁石雲。

梁石雲後來就那樣陪著老太太“填滿”了三缺一。

事情陡然來個大反轉,夠荒唐,夠驚悚,也夠滑稽!

錦繡說:“哦!娘!這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針線丫頭,她蜀繡很拿手,我想學學,正好大嫂也是,不過啊,可惜是個啞巴……碧桃,還不快給老太太請安?怎麼了?人是啞的,腦子也不靈活了是嗎?”

她嗯咳一聲,並且故作嚴厲。

盧老太太:“哦……”她覺得有些兒奇怪,這丫頭,唇紅齒白,眉目英秀,如此高高個子的小姑娘,有生得如此標致漂亮,這於她來說,還是頭一次見過。

是啊,她是真不敢往那方麵想!不敢想象如此唇紅齒白標標致致的小丫頭,壓根兒就不是什麼女嬌娥!她是男兒郎!是她們府上的潛邸禍害!她不敢那麼想!不僅是她,就連其他的婆子丫鬟人等,也是不能不敢沒法想象。處處透著規矩嚴苛信仰的詩禮家族,且還是公然堂而皇之出現在寡婦孟靜嫻院子!那個向來三從四德視貞潔為生命、男人碰一碰絕對會跳樓的孟靜嫻院子……總之,誰也沒法想象。

孟靜嫻能打什麼馬吊啊!

就今天的這情景,如何坐得穩、做得安也是問題!手常常拿一副天胡好牌,卻被她打得是稀哩趴爛。

“哎呀!大嫂,你怎麼又忘了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