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詞唇上吻了一下:“生日快樂。”

“謝謝。”青詞說著摟緊林宿,回吻對方,吻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林宿。他臉上的神情分外柔和,話語輕輕地飄過林宿的耳畔,“難得見到你這麼主動。”

林宿含笑勾起嘴角:“那我是不是該放棄主動,繼續被動?”

“不管怎麼樣都可以,反正我不會鬆開手。”青詞一臉認真的說道。

林宿下巴枕在青詞胸口,抬眼一直看著青詞。片刻,林宿的眼神黯淡了丁點:“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我沒有拿著木偶來這兒找青叔,我們或許永遠沒機會遇到對方。”

對此,青詞不同意的搖了搖頭:“我早就決定去你家,向你媽媽表明自己肖恩的身份,希望能與你曾經的生活靠得更近,誰知居然被你搶先了一步。你心中仍牽掛你媽媽,你終究會嚐試靠近原來的家,所以,你遲早會知道,我回來了。隻要你仍活著,即使你不來舅舅這兒,我們也注定相遇,僅僅是形式略有不同,但重逢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林宿沒有再繼續這個假設的問題,因為他們已經相遇了。

“森林之母的木偶,我還沒付款,今天又收到一個,兩個木偶一起支付如何?”林宿的笑意增加了,他湊近青詞,緊貼對方的唇。

林宿不清楚是不是自己今晚喝得確實有點過度,身體不禁燥熱起來,情愫在不安的躁動,開始大肆喧囂。

兩個人擁在床上吻得難舍難分,老管家端著一碗解酒湯站在門邊進退兩難。見狀,青叔微笑著拍拍他的肩,揚揚手示意他們一旁說話。

走到陽台,老管家放下手中的碗,沒奈何地聳聳肩:“這事多久了?”

雖說青詞和林宿走得近,關係尤為親密,但是在明曦別墅時,他們沒有如此明顯的舉動,證明兩人的關係已到達這一步。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青叔淡然的摸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近來,妻子對他戒煙戒酒有所緩解,他總算緩過一口氣。

老管家略微犯愁,少爺剛出虎口,可別又入狼窩,林家如今著實經不起絲毫折騰了。

得知老管家的擔憂,青叔不以為然的吐了一個煙圈:“別把小詞形容得這麼不堪,他是一個好孩子,少爺和他在一起,不吃虧。”

“我明白,小詞是一個安靜踏實的孩子,隻是少爺此前受到了太多傷害,我實在是不忍心他再次受傷。”老管家歎道,“況且,現在林家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林家興許早已一腳踏入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

聽到這話,青叔不由揚眉,仿佛對這個問題頗為在意:“你是指許家?”

近來,許家不斷打壓林宿,繼而入股曦錦,曦錦的內部當前變得愈發混亂。

“目前還不完全確定,好在霍老爺子回來了,有他在,少爺的處境應該會有所改變。”老管家盯著解酒湯,憂心忡忡,“但是,玩具店能否守得住,曦錦能不能收回來,完全得看少爺自己。我清楚自己不該背地裏議論少爺,可自從他失憶之後,很多事與以前截然不同,給人感覺十分陌生。”

青叔讚同地點點頭:“的確,除了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喜好生活和以往差別非常大。我之前隻聽說,人失憶了,但身體的記憶仍在,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身體仍會下意識的完成。可少爺如今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好像整個換了一個人。”

老管家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我沒能看住少爺,明明隻差那麼短短的幾步,我卻沒來得及阻止他,看著他在我麵前跳了下去。”

那一瞬間,老管家腦中一片空白,他想都沒想,下意識跟隨林宿跳了下去。他在水中奮力抓住林宿的胳膊,拚命遊到岸邊。暈迷的林宿明明在身旁,他卻莫名感到自己仿佛已經永遠失去了少爺,就像痛失自己的孩子一樣非常難過。

“可是,他這一刻仍在你身邊,這樣的結果,難道不好嗎?”青叔捏著煙,若有所思,“至少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著,不管他與以前是否相同,你有機會叫他一聲少爺,他肩扛著林家的所有希望,願意重新站起來。”

老管家並沒有一無所有,並沒有手中的所有都徹底失去,青叔苦笑著垂下眼簾,自己夭折的孩子,卻再也無法挽救了。

老管家思索片刻,問道:“平時極少聽你提起,你侄子的事。”

“怎麼,這麼快就開始打聽少爺男友的家底?”青叔笑道,“安心吧,小詞雖然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算長,但這孩子的品行我很清楚,他不是外麵那些沾花惹草,隨隨便便的男人。”

青詞對事專注認真,他既然選中了林宿,青叔完全相信,侄子會一心一意的待林宿,對林宿好。

唯一可惜的是,他本還心心念念盼著抱會兒青詞的孩子來著,期待又要落空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隻要青詞過得幸福,青叔就滿足了。

當晚,林宿留在青詞的臥室過夜,解酒湯最終沒送進臥室來。

青詞的吻越來越熱切,林宿的衣服全揉亂了,好像恨不得把林宿徹底占有。不過青詞最終沒這麼做,吻夠了,鬧夠了,他摟著林宿心滿意足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