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過種種折磨和拷問後,他從一個前途大好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農村的放牛人。在農村遇到了米薇的奶奶呂秀,兩人結婚後直到三十六歲那年才生下了米薇的爸爸。
到最後村子裏誰都不知道,那個看上去有些嚴肅的農村老頭,其實曾經畢業於全國最頂尖的學府。
因為那段噩夢般的經曆,米漢生一直堅持不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再碰這個行當。並且對過往所發生的一切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米薇的爸爸終於沒有繼承米家的手藝,而是進了鎮裏的化工廠,最後他們夫妻倆都死在了那次化工廠的大爆炸裏。
米漢生的後半生都在鬱鬱不得誌中渡過的,而老年喪子的悲痛終於讓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帶著遺憾和悔恨離開了人世。
呂秀說完後長長的籲了口氣,“後來好多人都平反了,可是你爺爺卻因為被米漢朝帶走的那批東西而一直沒有得到平反。”
呂秀一直固執的認為,丈夫的後半生的悲劇都源於米漢朝帶走的那些東西。或者其實是因為米漢朝的出走。
“你爺爺雖然從來都不肯說,可我知道他心裏苦...”呂秀說到這的時候聲音已經哽咽了,渾濁的眼睛裏全是晶瑩的淚水。
“奶奶....”米薇握著奶奶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爺爺他有沒有恨過...”米薇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要問的其實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因為爺爺的為人她最了解。
“沒有。”呂秀知道她要問什麼,沒等米薇問完就一口否定了,“你爺爺直到臨走的時候心裏還念著這個弟弟,拉著我的手一直說他沒照顧好弟弟,他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再見弟弟一麵,可惜...。”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整理了下 情緒,呂秀接著道:“我老了,所以小薇...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你能替你爺爺完成心願。”
聽完整個故事米薇有些唏噓,“放心吧奶奶,我會盡力的。”
“那我就是到了下麵,見到你爺爺也問心無愧了。”握著米薇的手,呂秀給了米薇一個無聲的微笑。
呂秀和米漢朝不同,對於這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小叔子,呂秀雖談不上怨恨,但終究帶著幾分怨懟。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丈夫對她來說就是頭頂的天。她管不了誰對誰錯,隻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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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故事有些沉重,米薇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下午吃過飯後她在村裏溜達了一圈,想讓這裏明秀的山水衝刷掉內心的煩悶。
這些年她一直在外,經常會想到夢中的小山村,溫暖的陽光,質樸的鄰裏,滿眼的金黃,漫山的映山紅,緩緩的河流,放牛的老人,這些都是她童年裏最美好的回憶。
坐在村邊的小河畔,陽光溫暖和煦。小時候她最喜歡坐在這裏曬太陽,芬芳的花草氣息撲麵而來,混合著陽光的味道,溫暖而又愜意。那個時候無論她有什麼煩惱,隻要坐在這,麵對巍峨、綿延的大山,米薇就會放空自己,什麼都不想,在這裏發一下午的呆。
在經曆過種種折磨和拷問後,他從一個前途大好的青年變成了一個農村的放牛人。在農村遇到了米薇的奶奶呂秀,兩人結婚後直到三十六歲那年才生下了米薇的爸爸。
到最後村子裏誰都不知道,那個看上去有些嚴肅的農村老頭,其實曾經畢業於全國最頂尖的學府。
因為那段噩夢般的經曆,米漢生一直堅持不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再碰這個行當。並且對過往所發生的一切都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米薇的爸爸終於沒有繼承米家的手藝,而是進了鎮裏的化工廠,最後他們夫妻倆都死在了那次化工廠的大爆炸裏。
米漢生的後半生都在鬱鬱不得誌中渡過的,而老年喪子的悲痛終於讓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帶著遺憾和悔恨離開了人世。
呂秀說完後長長的籲了口氣,“後來好多人都平反了,可是你爺爺卻因為被米漢朝帶走的那批東西而一直沒有得到平反。”
呂秀一直固執的認為,丈夫的後半生的悲劇都源於米漢朝帶走的那些東西。或者其實是因為米漢朝的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