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過去,她感受到自己以外的溫度後這才不好意思起來。正要離開又被壓了回去,這讓她尷尬地不知道手往哪放。
“別動!這種汙穢不堪的東西沒資格入你的眼。”吉爾伽美什強硬的對白野說道。
“呃,可、可是聖杯用了我的樣子。”白野呆呆地說道。
雖然自己的樣子被插成刺蝟肯定不好看,但是聖杯的回複力沒那麼差才是。
“不過是些披著皮囊的亡靈,假物替代不了真品。”吉爾伽美什眉頭微微一皺像是嫌棄白野的多嘴。王之財寶的劍雨顯然不能對聖杯起太大的作用,看著它們一次次被刺成碎片又一次次的再生,看多了也讓人煩躁,“本王可不願意再和這些雜碎待在同一個地方。白野,你需要‘聖杯’嗎?”
沒想到吉爾伽美什一轉眼問她這個問題,白野倒也沒有做多想立刻驚慌失措的表示著:“不需要!我不需要‘聖杯’,這樣的‘聖杯’不應該存在於世。人類靠‘聖杯’是可以實現很多不能做到的事,可沒有‘聖杯’人類未必不能實現‘願望’,或許會需要很多的時間……但這就是人類。被汙染的‘聖杯’不可以誕生。”
“還真是無趣的回答……”吉爾伽美什嘴角微微上揚,將白野放開朝前走了幾步。他看著聖杯對白野問:“那就下命令吧,master。”
白野看著吉爾伽美什□的背影,就像是回到了在月的裏側兩人並肩作戰的日子裏。這個沒有職介的servant,卻是她所有servant中最為強大,也是最為與眾不同的。
“摧毀‘聖杯’吧,吉爾伽美什!”
“如你所願。”
這一場對戰是在聖杯的內側,也是在白野的內心。被聖杯選作容器的白野與她的servant共同迎戰著她們的敵人。
吉爾伽美什並非是個正義之人,他隻為白野一人而戰。眼光極高向來都是藐視眾生的孤高王者的心中隻有2個人,一個是摯友恩奇都,另一個就是白野。前者是惺惺相惜猶如半身的友人,後者雖不是自己欣賞的戰場之花,卻能慢慢的感染自己,入駐心房的可愛之人。
岸波白野並不是一個多優秀的人,但是屬於吉爾伽美什無數財寶中的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
在靈子虛擬世界的最開始,不過是誤打誤撞用來打發不一樣的聖杯戰爭的消遣品,人雖然不夠圓潤聰慧,一意孤行的走著自己認定的道路。隻不過是隻毛都沒長齊的雛鳥卻從未想要得到他的庇護反而靠她自己長出了豐滿的羽翼。
真是個可怕的孩子,讓王都心動的人。
吉爾伽美什無法離開月的裏側,卻也不能看著白野在裏側崩潰。吉爾伽美什知道如今的白野即便沒有他也已經是個強大的存在不該就此成為一個被moon cell清除的數據代碼。雖有不舍卻也灑脫的把白野和她一開始就用掉的令咒還回去。
隻是這份灑脫持續不了多久……
那孩子是王培養出來的,那孩子有著不比王弱的強大,可那孩子是個天然呆……那是被王認同、被王珍愛之人……隻有吉爾伽美什的身邊才是那孩子最好的歸所。
他默默地透著moon cell看著白野在另一個世界的成長,那不讓人省心的性格(以及無自覺亂豎旗的能力)絕對說不上放心。
吉爾伽美什在月的裏側透過moon cell看著白野在那個世界的進行時,也看到白野的未來式。被人肖想所有物這是吉爾伽美什最不能容忍,可突破Moon cell的防護牆從裏側去表側這是不可能的,可吉爾伽美什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這3個字,然而白野不在月的表側。BB還設下了重重關卡阻止著他離開。想要從月的裏側來到另一個世界不通過媒介那是何等的困難?而吉爾伽美什的字典裏同樣沒有“困難”這個詞。
透過著未斷截的魔術回路,吉爾伽美什隻能偶爾與白野在“夢中”見麵,卻又受幹擾的無法占用過多時間。
雖然花了不少時間最終他還是來到了白野的身邊,可他來到白野的身邊並不是重新開始……
世間之惡也好,世間之善也罷,是無法徹底消除的,隻要還有人存在,這些意識就會繼續存在。
吉爾伽美什和白野奮力戰鬥,聖杯卻一次次的複原。而吉爾伽美什一次都未用上他最強的寶具對付聖杯。
聖杯無法得到白野的意識,卻已經在她的身體裏,病毒一般的擴散著她身體裏每一個魔術回路和細胞中。
聖杯滲透著白野的全身帶來了源源不斷的魔力,這源源不斷的魔力又通過白野支撐著吉爾伽美什。
這是白野的身體,白野怎麼會不知道這死循環?消滅聖杯談何容易?
不消滅聖杯她就無法離開這裏,可聖杯的魔力已經與她融合,隻缺現在融合吉爾伽美什保護的白野的意識。當身體與意識都與聖杯結合,那麼白野就不再是白野,而是聖杯。那足以對人類審判,足以給人類帶來災難甚至是滅亡的聖杯。
這已經不是聖杯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什麼呀?我自己都不懂好嗎!我壓力好大,與其說大還不如說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