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揣在衣兜裏的手指僵硬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沉聲道:“在蘇黎世不好嗎?”
夏冉冉小心翼翼的抓了抓他的袖子,急忙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說秦浩,我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兩個多月了。什麼都遊遍了……我想我們沒什麼事情了,所以……”
秦浩將她所有的反應盡收眼裏,繃緊的心稍微的鬆了一下。她提到回國的事情,第一反應竟然是她想去找司墨,冷靜下來才想起來她既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自己真實一碰關於她的事情,就開始方寸大亂了。
過了幾十秒鍾,秦浩對夏冉冉說:“這件事情我再考慮考慮吧,你不用擔心。”
夏冉冉笑了笑,勉強極了。
下午的時候,夏冉冉撥打了阿寶的電話,說是將東西交給她。電話那邊的阿寶聽起來很不對勁,聲音沙啞還時不時的打著噴嚏,夏冉冉以為她感冒了。打車出了賓館,夏冉冉趕到阿寶住的地方,才知道阿寶生存的條件是多麼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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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兩間石屋,破舊的能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冬天漏雪夏天漏雨,這樣的房子真的很難想象阿寶一個人在這裏住了幾年。
夏冉冉敲了敲門,門幾乎是立刻就打開了,阿寶看著外麵的夏冉冉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冉冉你來了,家裏有些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夏冉冉看到她的臉因為凍得而變得通紅。心裏劃過一絲的酸澀,夏冉冉冷澀的開口道:“阿寶,你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都可以回國了”
說完這番話,夏冉冉有種想哭的衝動。這樣一個女孩子,再這麼艱苦的條件下都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自己卻懷疑她。阿寶,對不起……
“嗬嗬,沒想到這麼快啊”阿寶接過夏冉冉手中的資料,眼裏劃過一絲的晦暗,鼻音很重讓她說話囊囊的。
“你生病了?”夏冉冉走進了屋子,大致看了一下,除了一張床和一個火爐,還有一個破舊的衣櫃,屋子裏什麼都沒有。甚至連一台風扇都沒有……夏冉冉的眼圈紅了紅,強忍著落淚的衝動,抬眼看向阿寶:“阿寶,以後有什麼困難就和我說吧,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還介意什麼?朋友之間理應相互幫助”
阿寶縮了縮脖子,說:“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很好,我……不能連累你”,抬頭再看向夏冉冉的時候已經是堅毅的表情,是的,她這麼好的人……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她。阿寶想著,心裏愈發的堅定,這麼長的日子以來,她相信夏冉冉是一個好人。她不能因為自己就去害她,這樣即使那人脫困了,自己的良心也會不安。
“冉冉,我的病很快就好了,你聽我一句……以後就當沒認識我這個人,我明天就走了,你以後要保重”阿寶看著夏冉冉,真誠的說道。開始接近的時候,她想著怎麼救那人,可是現在……她寧願自己從來沒來過瑞士。
“阿寶,你怎麼能這麼說,是不是不拿我當p朋友了?”夏冉冉抓住阿寶的胳膊焦急的說:“我知道你不想牽扯我,可是……你聽我一句,人一生當中總會有難處,不能總一個人扛著。需要相互扶持,才能更好的邁過坎”將阿寶按在椅子上,夏冉冉拿起床上還算厚實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說:“阿寶,你先歇著,我打電話咱們去醫院,等你病好了再回國。”
阿寶聽了夏冉冉的話,扯掉身上的衣服瞪圓了眼睛說:“我不要你的幫助!”聲音很大,帶著憤怒,夏冉冉打電話的動作僵硬了,看著阿寶滿是不可思議。
吧嗒,手機掉在地上,夏冉冉問:“你說什麼,阿寶?”
阿寶推了推夏冉冉,隻是輕輕的,卻推了夏冉冉一個趔趄倒在了床上,阿寶想去扶她卻最終忍住說:“我不要你多管閑事,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壓低了的聲音裏滿是不耐煩。夏冉冉呆愣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反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溫順的善良的阿寶突然大發脾氣,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擅作主張?
夏冉冉帶愣了幾秒鍾反應過來,一個咕嚕從床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向阿寶,卻在剛碰到她的瞬間。阿寶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夏冉冉恍惚間沒有接到她,反應過來趕緊扶起她,發現她的身體很輕。即使穿著厚衣服,卻也能感到她的瘦弱。
阿寶突然改變對她的態度,這事情雖然蹊蹺,可是慌亂中她隻關心阿寶怎麼樣了而忽略了這件奇怪的事情。打通了電話,夏冉冉將地址告訴醫院,將阿寶扶上了床上。
床上的女孩臉色很蒼白,身子很單薄,夏冉冉甚至懷疑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這樣倔強的女孩子真是令人心疼。
摸了摸她的額頭,夏冉冉才發現燙的驚人,估計是發燒了,怪不得臉色那麼蒼白。夏冉冉將衣服蓋在她的身上,又蓋了被子,扯來被子夏冉冉發現那條被子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在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