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來看看你”

夏飛揚:……

淚奔撓牆,都是風禾禾害的啊,都是自家老婆喜歡看文,自己被迫看的。所以才有這麼一問的,不過秦浩臉不紅麵不粗說這些情話,真是讓人看不出來。用自家老婆的話形容,這人就是一……悶騷。

夏飛揚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座位,摸了摸鼻子說:“秦浩,我想這一次回來你不會像兩年之前那麼隱忍了,可是我要奉勸一句,萬事小心。你不覺得當年所有的事情都是衝著你來的嗎?”

秦浩沒有立刻說話,看著電視裏的八點檔娛樂節目,過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

呃?夏飛揚有些鬱悶,這就完了?難道不謝謝自己的提醒嗎?鬱悶的咬了咬枕頭,夏飛揚決定不再開口,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妹夫,他懶得管他們的事情。當年……唉,當年的事情恐怕是自己這一輩子的傷了

且說這邊,夏冉冉和風禾禾典著肚子在路邊散步,兩人揪著夏小胖聊得開心。當年忍痛將夏小胖送到夏冉冉的身邊,風禾禾就覺得對不起夏小胖,空白的兩年的母愛,讓她對著夏小胖總是寵溺無度。聽著夏冉冉講夏小胖的事情,總算能找回自己缺失的兩年。

夏冉冉走在前麵,風禾禾走在後麵,兩個人隻差了半腳的距離,夏冉冉看著路邊黑漆漆的柳樹,心裏有些犯怵,從小到大,她害怕的東西很多,害怕青蛙、蛤蟆、蚯蚓、老鼠……差不多長得恐怖的東西都害怕,就連吃飯也是如此……害怕長得不靠看的,即使是再美味的東西。她還害怕黒,還怕熱,害怕冷。

夏冉冉走了一會,覺得肚子裏還是脹脹的,恰好路麵有一家藥店,夏冉冉問風禾禾,嫂子,不如我們買點消食片吧。我覺得肚子有些痛了

風禾禾堅決反對,總覺得大人了吃消食片很丟人。

於是,兩個人繼續散步。

風禾禾說,生夏小胖的時候,自己難產,你哥在手術室外麵紅著眼睛把擋在外麵的兩個護士撂倒了衝了進來,抓住我的手說——禾禾別怕,有我在。那時候,我對夏家所有的怨恨都沒了,夏家養育了飛揚,這對我已經是最大恩惠,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說話的時候,風禾禾看著夏冉冉,目光柔和。

夏冉冉知道風禾禾和夏飛揚的事情,當時鬧得很僵,隻是自己在A市,聽說也隻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她。現在聽她說的話,才知道當年家裏做的是多麼的絕。就如同當年全家都反對自己和蘇北在一起,那種感覺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

她是家裏的一份子,尚且無法徹底的消除那一份怨氣。而她,隻是夏家的媳婦,卻能做到這一點。她知道風禾禾相對自己說什麼,她想讓自己放下。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現在有了秦浩,她早已將當初的事情放下。

現在,隻不過想好好的過日子。

也許不久的將來,她會結婚、生子,平靜的過完一輩子。

她說,嫂子,我知道了。

同一時間,兩個不同人,說了同一句話,我知道了。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夏冉冉和風禾禾回到家裏的時候,秦浩和夏飛揚兩個人已經徹底崩盤。夏飛揚張牙舞爪,秦浩麵無表情。

風禾禾pia的一聲把夏飛揚拍回屋裏,留給秦浩和夏冉冉兩個人獨立的空間。

夏冉冉覺得肚子的肚子好像越來越痛,典著肚子坐到沙發上說,秦浩,你找找有消食片沒

秦浩說,嗯,轉身在屋子裏找開。

夏冉冉看著忙著為自己找藥的秦浩,又想到風禾禾說的一番話,心裏有些軟軟的。還好自己還有他,她總相信,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秦浩也不會背叛自己的。

秦浩找到了藥,拿過來夏冉冉就吃了。然後兩個人就回自己的屋子裏睡覺,一整天的勞累,覺得渾身都散了架一般。

秦浩睡的很沉,半夜聽到外麵微弱的敲門聲,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

等聽到夏冉冉的聲音,才知道真的有人。打開門出去,就看到夏冉冉一臉慘白的攤在滿口,秦浩倒抽了口氣,抱起夏冉冉走到夏飛揚的門前跺了一腳,大聲的叫嚷,夏飛揚快出來,冉冉出事了!

夏飛揚和風禾禾跑出來的時候,夏冉冉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夏飛揚出去開車,風禾禾在一旁幫著秦浩把夏冉冉背了下去。

一路狂飆到醫院,剛刹車,秦浩就抱著沒有多少氣息的夏冉冉砰的一聲打開了車門,跑了下去。院方的人等在外麵,看到秦浩像頭發了瘋的獅子一般衝了過來。一行人將夏冉冉放到救護推車上,立刻就推到檢查室開始檢查。

後麵風禾禾和夏飛揚趕來的時候,隻看到秦浩一個人在外麵等著。兩個人走到秦浩的跟前,卻發現秦浩跟塑像似的,一動不動,沒有察覺到兩個人的到來。

風禾禾有些擔心,剛想拍一下秦浩,就被夏飛揚止住了。

風禾禾想問什麼,夏飛揚一個眼神止住了,風禾禾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

檢查的時間並不長,半個小時左右就好了,隻是醫生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口氣也冰冷的。風禾禾在心裏啐了一口,暗罵北京的醫生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