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情?是歐信文設計的這個事情對不對?然後他告訴你來看笑話的對不對?”他握她手的力道加重了。
“啊!痛!”穀雨淇吃痛喊道,“你放手,你幹嘛總是這麼衝動!我說了隻是正好送文件,恰好、不幸看見了而已!你,脾氣越來越壞了!你不是常說,男人女人在一起跟喝水吃飯一樣,再正常不過嗎?而且社會也沒有對男人做出‘守身如玉’的要求啊,你生氣做什麼?你莫名其妙!”
“雨淇,你不要對我裝傻,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麼,我的所作所為雖然讓你很不滿,第一段婚姻也被你當做攻擊我的材料,但是,我對你,確實沒有多心的,除了你,除了鍾凱特,我並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再胡說八道,就不要怪我理智全失,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簡直要被氣死。
“好啊,你就會對我凶,你既然覺得我總讓你不愉快,幹嘛不放我走?你分明在自討沒趣!”穀雨淇掙紮道。
“走?你做夢!”賈卓荀忽然甩開她的手,起身,站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帶上了門。
穀雨淇看著他的身子消失在門後,又等了一分鍾,這才踮著腳輕輕下床,手放在門把上試著拉動,門把卻維持原來的樣子——可惡,賈卓荀又把門鎖上了!
穀雨淇翻了一個白眼,重新躺回床上。
**
夜幕降臨,唯城西西酒店的咖啡廳一隅,兩個青年男女對坐著。
西西酒店是唯城一流的酒店,咖啡廳場地寬敞,布置靜雅,談天再適合不過了,此刻二人麵前的熱咖啡也已涼了。
棕色長卷發的年輕女子幾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發話了:“今天晚上,你就預備什麼話都不說?就讓我們看著咖啡冷掉,把想說的話都憋在心裏?”
一句話滿含期待,終於使男子的目光從咖啡杯上移,對上她疑問的表情。
“曼青,我是個很奇怪的人吧?”他說,語氣淡淡的。
“怎麼啦?其實,大多數時候你都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今天約我出來,卻什麼話都不說,我就真的覺得奇怪了。”錢曼青微笑,試著讓自己更放鬆些。
“我已經一個月沒有雨淇的消息了,聯係她的幾個主要朋友,沒有消息,聯係她在曲市的父母,也沒有消息,我真是沒有頭緒了,她到底去了哪裏?”歐信文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
“雨淇?你一直都在擔心的人是她?”錢曼青吃驚道,深吸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因為艾琳回來了,才讓你心煩意亂。”
“你知道艾琳?”這下輪到歐信文疑問了。
“嗯……從親屬關係上來說,她是我的表嫂,既然你不預備說什麼,不如說說你和她的事情吧!”錢曼青預感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歐信文說道,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嘴裏充滿苦澀的味道:“坐了多久了?咖啡都涼了?”
錢曼青回應他一個微微的聳肩,“是不是還沒有放下?”
是不是放下與她有何關係呢?然而她眼裏的好奇卻莫名打動了他,歐信文於是稍稍回憶,這才說道:“不是很容易放下,也不是放不下,我們之間的故事,也是有關我們四個人的故事——我是說,我,艾琳,雨淇以及,卓荀,說起來不很短,也不長。”
**
他望了望前方柔和的燈光,回憶起從前的事情不免唏噓,說,“我,艾琳和雨淇是校友,我比她們大一屆。
“大二期末的時候,我在話劇之夜的晚會上認識艾琳,後來就開始交往了。
“升入大三以後,認識了她的好朋友雨淇。
“我對艾琳是一見鍾情,對雨淇,是一種欣賞。
“一年後大四,我到方林公司實習,卓荀當時帶實習生,我和他因此認識,交情還不錯,後來,我邀請他來校參加畢業舞會,他欣然赴約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互相認識了,經常一起聊天、聚餐,有次艾琳曾經告訴我說,雨淇喜歡卓荀被拒絕了,對此我也不以為意。
“卓荀很少談及他的過去,我們了解得也不多。不過,當我們了解到他的留學生活充滿艱辛,我們的感情更多了一層佩服。卓荀也提過幾次他的女朋友,卻從來沒有帶她一起露麵過。
“大學畢業以後,我正式到方林公司上班,卓荀幫助了我很多,隻是那段時間,他心情不佳,很少有笑容。
“艾琳提醒我說,卓荀可能失戀了,我卻不以為意,畢竟我從沒見過他女朋友。
“嗬,別奇怪我總是提艾琳的名字,那個時候我除了工作和艾琳,沒有顧及很多事情。”歐信文說到此處,略作遺憾的表情,他隻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也不知對方聽進多少。
**
“男孩子有時候不比女生細心和敏[gǎn],這也無可厚非,你繼續說,我一直聽得很認真呢!”錢曼青聽得津津有味,隻是多了解了一點兒關於他的事,已經讓她心花怒放了。
“我正式工作以後,艾琳和雨淇也開始了實習,她們一起租了一個小公寓,彼此聯係很方便,所以我們四個人,還是經常聚在一起。漸漸地,連我這個‘不敏[gǎn]’的人也發現,卓荀和雨淇走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