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孩子。”羈母拍拍她的手背,“好好養傷,傲然和羈家,都會好好待你的。”
蘇沫兒疼得想咧嘴,卻被綁帶擋住了。
那隻手昨天靜脈注射腫了,所以今天換了手打,羈母也不知道是真的沒看到還是故意的,就這樣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來,卻正好打在針口上。
那針口上,還貼著創口貼呢。
這羈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人看不懂。
“哎呀,我來得真不巧,打擾你們母子培養感情了。”蘇沫兒正打量眼前兩個人,怎麼看都有點貌合神離的嫌疑,耳邊又傳來女人的笑聲,帶一點打趣,或者說諷刺的意味。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清脆而霸道,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快步到了蘇沫兒跟前,隻瞟了她兩眼,便笑道:“喲,我親愛的弟弟,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娶的新娘,我怎麼不知道,你對埃及木乃伊感興趣?”
羈傲然看著她笑:“你看到的沒錯,她就是我的新娘,蘇沫兒,我親愛的姐姐。”
他的眼中笑意盈盈,蘇沫兒倒難得看到了幾分真誠。
來人三十歲上下的樣子,既然是羈傲然的姐姐,自然是要比他大的。妝容很精致,服裝很整潔,長相和羈母有幾分相似,不過多了幾分幹練,少了幾分雍容之氣。
“熬瑩,童童呢?”羈母看到來人,那和藹可親的笑容有些掛不住,略有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羈熬瑩深吸口氣,一臉自然地道:“去她爸爸那兒了,這兒空氣不好,怕她從小聞習慣了這裏的烏煙瘴氣,得病!”
“熬瑩,你怎麼說話的呢?!”羈母臉色一凜,有些不悅。
熬瑩趕緊做了個捂嘴的手勢:“哎呀,我差點忘了,在這裏,是說不得實話的!”
☆、豪門長女
“你……”羈母有些無語,蘇沫兒卻暗自有些好笑。
這個熬瑩,倒是挺好玩的。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難怪傑森要和你離婚,你再這個樣子,看還有誰敢要你。”羈母深吸一口氣,開始數落起女兒來。
羈熬瑩倒也不惱:“我和傑森是和平分手的,分手亦是朋友。算起來,這還是跟爸媽你們學的呢,你們不也相處融洽?”
“你……”羈母猛地從床邊站了起來,幾欲暴走。
蘇沫兒想笑不能笑,憋得快斷氣。
這對母女倆吵架,跟說相聲似地,羈母是捧哏,羈熬瑩是逗哏。
母女倆真對峙,卻聽得有人來傳:“大小姐,先生回來了,在書房,說讓你上去一趟。”
羈熬瑩挑個眉,衝著屋裏的人揮揮手,再拍拍羈傲然的肩:“辦酒席的日子定了通知我,我一定來。”
羈傲然目光深邃,笑意更濃:“放心,肯定不會漏了姐姐您。”
羈熬瑩一走,羈母就有些不悅地抱怨道:“傲然,你看你姐姐……”
“算了,姐姐就是那脾氣,有口無心,媽你別往心裏去。”羈傲然溫柔地勸慰著母親。
“幸好你不像你姐姐。”羈母歎口氣,摸摸兒子的頭,“還好媽還有你,老了,也還算有個依靠。”
“媽你從來就是靠自己的。”羈傲然笑著奉承,“李培女士,酒店業大王的獨生女兒,哪裏用得著靠別人?”
羈母的閨名,叫李培。
不過蘇沫兒怎麼看,羈傲然剛才看自己姐姐說李培的時候,他笑得最是沒心沒肺,現在卻來賣乖,這人真是可惡。
“大夫人,大少爺,先生說難得今天大小姐回來了,中午留下一起用餐吧。”又有人跑了過來,打斷眼前兩人表演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