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那小男孩的左臉上,小雲海眼中凶光一閃盯著他道:“怎麼,還要我來教你如何做嗎?”
那小男孩平時占著兄長威名,在這裏作威作福,隻有他欺負別人的,從來沒有人像雲海這樣對其下狠手的,一時間竟然被震懾住了。
“出了什麼事·····”就在這時,外麵走進來一名中年儒生模樣的男子,他目光掃了眼眾人,然後接著道:“沒事的話還不各就各位,今日的課程可是重要的緊。”
原來跟著那小男孩一起進來的同伴拉扯著他坐到了一邊,小雲海深吸了口氣,回到原來的位置重新坐下,隻是望向那作惡的小女孩時,見其神情有些慌張,似乎害怕和他的目光對視。
“你就是新來的雲海嗎?”那中年儒生望向他道。
“弟子正是雲海。”小雲海向他起身施了一禮道。
“坐吧!你來得晚了些,不過開蒙之術很是簡單,我每日都會複述一遍,不懂之處再來問我好了!儒生道。
“是,先生!”小雲海恭敬的坐下。
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就如同那儒生所說的一樣,開蒙之術極為簡單,主要是要摒除雜念,按照心法凝神內視就可以了。
引動天地靈氣入體前,先必須固神養精,達到精滿神足時才可入手。這一過程又稱‘固陽守神’,需要至少百日之功。
在開蒙階段,除了每日早晨的修煉,還有請專門的儒者教授學問,雲家培養的弟子可不能隻是一介武夫,世家子弟的修養決定了世家存在的年月長短,洞察世事,才能永存不朽!
在有節奏的安排下,第一天很快過去,早晨所發生的不愉快事件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每個人離去時都神情不變,隻是那種壓抑的快要窒息的氣氛讓每一個人都知道事情其實並沒有就此過去,冰層下的激流暗湧依然在繼續,隻是破冰之日不知在那一天而已。
回到自己的院落,唐三和雙兒為他準備了晚餐,精致的食物讓已經饑腸轆轆的小雲海食指大動,一時間忘記了上午的不愉快事件,大快朵頤下不住狂讚雙兒的手藝不錯。
得到誇獎,雙兒很是高興,她發現小雲海沒有其它雲家子弟的世家之氣,極平易近人,大膽的問道:“十七少,今日的課怎麼樣,老師可是很嚴厲?”
“還不錯,鐵心老師很有耐心。”他突然想起了雲伯。雲伯陪伴了他整整八年,最後為了守護他葬身在了那些追殺他的凶徒手中,眼前的兩人就似當年的雲伯,小心得伺候在身邊,關心著自己的一切。
“怎麼了十七少,是奴婢說錯了什麼嗎?”雙兒見雲海突然停下了筷子,神情變得蕭然,以為是自己問錯了什麼,大驚失色道。
“都是你,十七少吃東西時你瞎問什麼。”唐三有些微怒責怪道。
“不關雙兒的事,是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小雲海搖了搖頭道。
雙兒衝唐三撇了撇嘴,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眼神裏的意思自然是“你看,少爺都沒怪我,你憑什麼多嘴呀!”
唐三瞪了她一眼,卻是也沒說話。
兩人的小動作自然落在了小雲海的眼中,不覺大笑起來,然後風卷蒼雲的將桌上的美食給吃了個幹淨。
入夜,躺在木床上的小雲海想起了母親邱婉君。母親突然離去,隻留下一封早已經寫好的書信,裏麵內容很簡單,請求北嶺四儒護送他與雲伯回雲家。當然他從母親教授的方法裏看出了另外的意思,那是告訴他在他自己屋子裏的暗格裏留下了東西。他避開所有人將東西取出,裏麵又是一封信,令他苦惱的是上麵的內容也很簡單,隻說在其血脈中留下了極其珍貴的寶物,當血脈中的寶物覺醒之時,可以讓他浴火重生,獲得不可思議的力量!
他翻身坐起,扯開上衣,借著窗外的月色,可以看清在其胸口部位有一個銅錢大的火紅胎記,那圖形像是一隻飛翔的火鳥,也像是一團熊熊燃燒著的焰火,古怪中透著遠古的神秘氣息。
這就是母親留下的珍貴寶物嗎?他不明白母親信中的意思,但是信中最後一句卻是他積極向上的動力。母親告訴他,當那寶物覺醒之時,他會知道一切。
八年時間,母親除了在無人之時讓他背誦了一篇無名法決外,什麼都沒有教他,似乎認定隻要隱藏在他血脈中的寶物覺醒就足矣了。
那篇無名法決晦澀難懂,當初他也隻是囫圇吞棗的強行背誦下來,現在通過開蒙第一天的學習,他終於弄明白了其中的幾個術語,看來那也是一篇修煉法門,就不知比起雲家的‘大衍滄瀾決’誰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