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一陣悄然動靜,裏麵數十人被兩百精兵押進了堯王宮內,包括從酒樓內搜出了尚未來得及銷毀的傳遞消息之物。

堯王看過後,下令:“押入天牢,嚴刑逼問出傳遞消息的辦法。”

姒豔罹看向滿意的堯王笑道:“這是商玄在王都安下的據點,其他據點不足為慮,可以一直留下,以免打草驚蛇,審訊出辦法後,王李代桃僵,繼續與商玄通訊,他不會發覺。”

堯王笑撫著下頜美髯:“難怪公子棄靈不殺你,換了寡人也舍不得!”

姒豔罹將另一份清單交給太監:“王上助主公良多,為堯國處理後患理所應當,這同時也是助主公,不讓商玄得知他真正情況。”

堯王接過清單,哈哈大笑看向虞棄靈:“可要看好了右相,莫哪日被別人覬覦,寡人無意,其他人卻不見得。”

若非她是商玄心頭之人,便強逼虞棄靈撇下這右相亦無不可。可惜她是個燙手的山芋,還是留給他吧。商玄注意力在他身上,堯國便可覷得時間發展壯大,來日商國亦不敢輕舉妄動。

虞棄靈笑看向堯王:“多謝王上提醒。”

回府邸的馬車上,虞棄靈看向姒豔罹:“改日讓你知曉我之勢力情況。”

姒豔罹睜開了眸:“你我之間懷疑,非一日可以消除,此言若無一絲真心,我不會收。”

她竟當他所言皆是兒戲,她原是如此看他,虞棄靈不怒反笑道:“君無戲言,那夜既答應了你,你有誠意,我亦會以誠相待。”

此事做完,二人回了府邸。下午姒豔罹陪同虞棄靈和堯王親自審問了商玄手下之人,卻一無所得。晚上回來後她要沐浴,虞棄靈便遵守當時約定,離開了房間,侍奴站在外麵伺候,隻留下暗人在房外監視。

“此事大出我所料!”尖嘴猴腮的疾醫皺眉看向虞棄靈:“姒豔罹竟當真毀了商玄的據點?”

虞棄靈道:“她既釋出誠意,我自不會拒絕。改日議事,讓她知曉些我們勢力情況。”

疾醫一震:“主公,不可!”

虞棄靈俊美的眸中流光微閃:“投桃報李,她給多少,我給多少。”

上卿狐晏笑了笑,對著眸色泛亮的疾醫點頭:“照主公說得做。”

虞棄靈返回時,臥房內依然水聲響動,微怔,一個時辰還未沐浴完畢?見侍奴欲要催促,伸手阻止,轉身剛欲離開,卻聽到說話聲從門口傳出,不由停住了步子。

“這些時日同出同入,姐姐覺得公子棄靈如何,與在商國所見可有區別?”

虞棄靈眸光一凝,不由又跨進了一步,她究竟做何想法?

“你想為他當說客?”

“是,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留下輔佐他,而非因姓性命受製妥協。姐姐性情我了解,不得你心者,絕不會盡心竭力……”

“幽君,”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論人,虞棄靈與商玄不相上下,但鳳國和商國卻相差甚遠,他之情形來日是否能繼位尚有問題,要想我心甘情願,非你三言兩語可以達成,除非他……”

話音頓住,樓幽君略帶急切聲音傳出:“除非他如何?”

虞棄靈又近了一步,眸光斂思。

“除非他不繼續站在門口偷聽。”

侍奴見虞棄靈一怔,驀然抬起頭,發覺她還在,一收視線,便狀似無事轉身離開,可腳步卻有些速度過快,侍奴急好奇垂下了眸,右相是怎麼發現的?公子進來時腳步極輕,根本不可能聽到呀。

房內,見門縫細長暗影消失,正在為幽君梳頭的姒豔罹才繼續道:“他要有讓我留下的能耐。”

樓幽君隻當她方才說虞棄靈是戲言,聽到此刷的抬眸,驚喜:“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