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阻止姒王和太子合作。若今夜孤不出手,姒王便會成了太子的人,姒國和他對孤雖可有可無,但絕不能拱手讓於他人,成為孤的敵人, ”

荀林父不知期間還發生了這件事情,麵上的冷意散去,問出了隨後而來的疑竇:“太子本就想要鏟除姒國,沒有殿下的關係亦會動手,有何必要答應與姒王合作?”

商玄聞言跪坐在了軟墊上,垂眸端起茶杯輕吹了吹上麵的熱氣:“他答應做兄長的男寵,與兄長達成了交易,今夜發生的事情不會外傳。”

荀林父詫異一怔:“殿下莫要說笑,刺客的事情傳出後,姒國和姒離難逃其咎,他完全可以借題發揮,讓王上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姒王,再發兵攻占姒國,王上為補償他,極有可能將姒國封賞做他的采邑,屆時名利雙收,同時再剪除了殿下的合作者,一本萬利的天大利益,他絕不可能為了區區美色放棄,除非……”

剛說到這裏,商玄突然抬起了眸接話道:“除非得到姒離,能得到比這更大的利益。”

荀林父若有所思認同點了點頭:“可這利益如果是斬斷姒王和殿下的合作關係,卻說不通,太子想要的也會是姒郡,而不是姒國。殺了姒王遠比留下他的用處大。第二個好處是無雙美貌美,除了這兩樣,她還能給太子什麼利益?人皆喜新厭舊,時間長了,那容貌美醜都沒有了區別,容貌的好處也沒有了。且太子想要得到姒王,有的是其他辦法,何須付出這般大的代價?”

商玄沉默不語,收回視線不徐不疾飲著茶,杯中茶水盡後,眸中閃過了那時給她披上貂裘時,未掩緊的披風縫隙中露出的一截白色,那是上好的白棉布,恰好在他胸腹位置,微闔住了眸,將茶杯放下,回憶著摟他在懷中時,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異常柔軟之感,心頭一直得猜疑有了出口,手指微握成了拳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問了一句:“假如姒王是女子呢?”

荀林父怔了下後突然笑出了聲:“殿下說笑,若是女子,此舉倒是可以解釋得通了。太子來日可向王上請求聯姻,求娶姒王,一通婚姻之好,姒王再為太子誕下子嗣,太子便當真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可得到姒國,和她死心塌地得輔佐。”

說著頓了頓,凝向麵色深沉的商玄歎道:“隻是姒王怎可能是女子!殿下莫再異想天開!”

商玄聞言抬起了眸:“謹慎方為上策,他的身份疑點太多。”

荀林父見他眸光冷沉,並非毫無根據得猜測,本以為他是隨口而言的心思一凝,不再等閑待之,意有所指問道:“殿下何出此言?姒王看起來根本不像女子。”

商玄暫還不願說出猜測根由,淡淡道:“明日挑選一名看似男子的女子送到你房中,一夜過後,你便知道男女的區別不止在外相了。”

荀林父陡然臉一黑:“殿下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屬下有家中糟糠之妻此生足矣。殿下既不想說,屬下也不問了。那便早擬對策,若姒王當真是女子,萬萬不能被太子得了,殿下也不能再置她的生死於不顧,今夜臨時變通,殿下英明,屬下日後護派人尋到他們的屍首厚葬。”

說完麵上露出了正色,肅然凝視他道:“殿下打算何時行動確認姒王的身份?”

商玄沉靜道:“如果姒王真是女子,現在商白為了算計孤,還沒有對父王說出姒離身份的打算,這段時間務必為他來日向父王提出聯姻請求設置障礙,確認身份非是當務之急。”

荀林父見他已然有了計策,也不再費盡心思思考,笑問:“殿下要怎麼做?”如果殿下猜測是真,那麼姒王便隻能死心塌地是殿下的人,隻不過這個死心塌地需要個漫長的過程,他們該做長遠之計,確實更重要的是讓太子無法向商莊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