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打開,笑看向商玄:“殿下放心,鳳某一定將它帶到弦弦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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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後,一月三十日,姒國王宮辰啟殿,姒離剛下早朝回到殿中,殿外便響起了“弦弦,本公子從商國回來了!”的歡笑之聲。

正在為姒離脫下外袍的子衿皺了皺眉:“這個鳳蘇真是的,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話音剛落,殿門便被推開。

“本公子就說嘛,為何耳朵在發燒,原來是子衿姑姑在編排我!”

子衿一僵,她聲音那麼低也能聽見。

鳳蘇笑掃過她後,直直看向一個半月未見的姒離,看她麵色與那時沒有什麼卻別,隻是怎麼著又消瘦了些,暗歎口氣,道:“本公子一言九鼎,總算趕回來了,昨日下午到的。”

姒離笑打量著他,過了個年,也沒什麼變化,道:“專程入宮你該不是就為了讓孤曉得你回來,先說事情,隨後再閑話。”

鳳蘇笑將那個紫色錦緞包裹的漆盒拿了出來,走到她麵前:“這是公子玄讓我帶給你的,其他贈禮已經交給楚高,給了王後和公主。”

姒離怔了一怔,詫異笑抬手接過,直接轉手給了子衿:“代寡人收好。”

鳳蘇沒想到她看都不看,急忙阻止:“他特意讓本公子傳話,要你收到禮物後當場打開,弦弦你也太不把殿下的心意當回事了。”

姒離聞言挑眉笑看他:“商玄絕不會如此說。看在當初你讓孤看了定親信物的份兒上,如果是你想看,孤或許可以考慮現在打開,”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這麼說?鳳蘇被拆穿,臉不紅心也不跳,撇了撇嘴又從子衿手裏奪過來交給她,便承認了:“是本公子想看,快打開。一路上,隻能看不能開,本公子忍得實在是不容易。”

姒離這才接過,垂眸不假思索打開了漆盒。

鳳蘇見她眸中笑意在盒子打開瞬間,突然凝固,掀著漆盒的手指發緊,狐疑閃了閃眸,裏麵是什麼東西?下意識便向盒中看去。

盒蓋卻啪得一聲被蓋住,姒離自己收起,也不交給子衿,抬眸凝向皺眉失望的他:“這東西日後時機何時時才能讓你看,現在不行。寡人日後答應為你做件事,算是補償。那個秘密,明日你便可知曉。”

裏麵究竟是什麼,她怎會心緒波動那麼大?鳳蘇暗斂精芒,無奈歎了口氣:“本公子就是被弦弦你忽悠的命!罷了,勉為其難答應你了。”

半個時辰後,鳳蘇離開,姒離起身進入了書房,遣退了所有伺候的內侍和宮婢,獨自坐在漆案後重新又打開了漆盒。

裏麵靜靜躺著兩塊綠潤細膩的玉璧,左為龍,右為鳳,首尾相連,栩栩如生,是商國大王和王後的身份象征。

上一世天下大半在手後,商玄玉匠取義商國古圖騰雕琢了這兩塊玉,二人各配其一。

姒離垂眸凝視著,手指始終在漆盒外不曾去觸摸。

他從何處找到了這塊與上一世完全相同的母玉?若這兩塊玉佩被旁人發現上奏商王,便是意圖篡位的罪證,他必死無疑。他以為將攸關身家性命之物交給她,能左右他生死,她便會相信他是真心為她為姒國麼?

這禮送到的時間也太過巧合,隻怕是鳳棄靈要逃離商國的事被他發現,他想要借此告誡,她是他的人,莫再與鳳棄靈有任何牽扯,不讓她與他合作。他曉得上一世是她助鳳棄靈順利逃回了鳳國。

姒離疲倦垂下眼簾,抬手緩慢闔住漆盒蓋子,手指按在上麵。商玄,這世上唯有能為自己掌控的東西才能信任。隨後她將它放在了暗格內不見天日的最深處,又用一堆寫有法令的竹簡掩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