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說,現在倒是又恢複了平衡,他們三人都是重生……

商玄看他如此神色,收完後垂眸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未再繼續說話,耐心等待讓他慢慢接受剛剛聽到的一切。

良久後,鳳蘇抬手按了按發酸的心口,又長歎了口氣,擰眉睜開眸盯著他勾起了絲世事無奈的笑意:“鳳某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王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吩咐我去做?”這才是他今日將真相和盤托出的原因,此事隻怕非他去幹不可。

商玄放下茶杯,眸底微露複雜歎笑道:“再有三個多月她便會誕下孩子,等你傷勢好後立即返回姒國,屆時她正是需要人的時候,她信任你,也是寡人能擺在明處助她的唯一人選,不可讓她曉得寡人知道了她有孕,否則……”否則後麵的話他卻未再繼續說。

鳳蘇卻已經是明白了否則後麵不能言說的艱難,他們之間的問題遠非一日可解,暗歎口氣,平靜笑道:“此事不必王上提,方才知曉真相後,我也有此意。”

商玄重生,鳳棄靈亦是重生,商玄又暗中助弦弦,分明是要讓她遂了心願,使姒國強大,日後若當真有一日三人對決,他該如何做選擇?

二人又坐了一刻,商玄吩咐人抬了轎子將鳳蘇平穩送出了王宮。

鳳蘇離開後,書房旁側的簾帷中,隱藏在內的荀林父走出,跪坐在方才鳳蘇所在的地方,凝視他問道:“王上對臣所言助姒王的辦法就是如此麼?屬下以為並不甚妥。”

商玄轉眸向窗戶外姒國的方位凝望了眼,冷靜道:“此法最妥當,這件事非鳳蘇不能完成,日後等懷疑驗證了,你便會明白寡人為何如此安排。”與上一世同樣的錯誤,他絕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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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子國邊城,鳳棄靈和兩名隨從奔逃入境,遠遠見邊城城門口五人佇立。

這五人見他們暢通無阻驅馬進入停下,其中一名麵容巍峨,寬衣博帶的儒雅中年男子,當即對著拉住韁繩的鳳棄靈,含著等待許久的笑行禮:“陳晏見過主公!”

鳳棄靈急忙翻身下馬,走近虛扶起他行了一禮:“讓小舅為外甥吾費心這麼多年,棄靈無以為報,請先受外甥一拜!”

陳晏起身看了看他、暗衛和那仆人頗為嚴重的傷勢,向他們身後鬱鬱蔥蔥的樹林子望了眼,笑扶起他道:“此時非敘話之機,主君隨臣入城再談。姐姐臨死時囑托,吾怎麼能忘記,不必多禮,為你打點是應該的。”

鳳棄靈曉得他看出了問題,頷首,八人當即轉身入城,城門口的守軍見了陳晏手中的子王王令,不假思索便放行通過。

去往邊城暫時居住的客棧時,陳晏問道:“來子國的路上出了什麼事?主君和他們二人怎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鳳棄靈眸底冷光一閃:“商玄暗中在路上埋伏下了人追殺,他早就知道孤會逃離商國,提前做好了準備要對付孤。”

身後一名尖嘴猴腮的人擰眉道:“必然是主公手下有細作泄露了主公的行動機密。”

話音落後,駕車的那仆人,實則是鳳國的禦戎官華楚說出了一人名字:“難道是鳳蘇!他既在為主君謀劃,又效命於商玄,難保不是他泄露給商玄知道。”

鳳蘇此名,與鳳棄靈望來的信中多有提及,陳晏從字裏行間,聽得出鳳棄靈對他的信任,而且能將買賣做到七國,各處都有他的商號,此人絕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情,皺眉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是我們的人中間有細作。”

鳳棄靈冷沉肯定說了一句:“是細作,並非鳳蘇。” 說完眸底一道不為眾人所知的狠戾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