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道:“怎麼,你不讚成寡人的決斷?”

韓得讓,平靜笑道:“王上稍安勿躁,處置吳將軍事關重大,若沒有真憑實據冒然下令,反而動搖民心,容易生亂,於堯國不利,如今商國在邊境虎視眈眈,有吳將軍在,至少商國難以繼續進犯,臣依然囑意先不動作,派人加強監視便可,等拿到證據後再行羈押方為上策。”

堯王眉頭緊皺不語。

就在此時,殿門外想起了內侍稟報的聲音:“回稟王上,相國府府丞入宮求見。”

堯王向韓得讓看了一眼:“你的家臣入宮來見寡人有何事?”

當即道:“宣!”

片刻後家臣跪在了二人麵前行了禮,雙手呈著包袱氣喘籲籲對韓得讓先道:“相國派人去找的證據不久前剛送到府上。”

韓得讓一怔後,麵上平靜笑意散去,眸色複雜:“當真有證據?”

一旁的堯王坐在王座上,冷沉看向他道:“什麼證據?”

韓得讓苦笑拿起包袱,轉身凝視他:“吳屬私通秦國,預謀叛堯的證據。臣暗中派人去查,本是想為吳將軍澄清謠言,穩定民心,讓陛下安枕無憂,沒想到吳將軍竟然……”

說著他嗓音沉重,再也說不下去。

堯王聞言額跡青筋暴跳,滿色氣得通紅:“拿過來!”

韓得讓隻能將包袱恭敬呈放到了漆案上,解開將裝著證據的木匣拿出來打開,裏麵全是與商國往來用錦帛所寫的書信。

堯王強壓怒火,一塊塊拿起來看著。

韓得讓在底下斟酌道:“王上且先息怒,臣相信吳將軍絕不可能私通商國,隻怕這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吳將軍,還望王上再給臣數日去查。如今正是商堯交戰之時,商國五個多月久攻不下邊城,必然要想其他辦法,城中謠言早已有之,包括臣查到的這些證據,若是商國派入的細作有心要離間陛下和吳將軍,商王居心便太過險惡,陛下須小心這商國的反間計。”

話音落後,堯王也看完了錦帛,起身彭得一把將木匣掃落在地上,怒笑一聲:“反間計!商玄小

子以為寡人便如此昏庸無能,會中了他的反間計!那錦帛上麵一筆一劃都是他所寫,吳蜀那歪歪扭扭的筆跡,這世上也沒人能模仿得了。”

韓得讓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堯王說完後怒火不減反而燒得更旺,冷笑怒沉道:“就是反間計又如何!寡人國中大將豈止吳蜀一人!替換了他,依然讓他商國一籌莫展。”

韓得讓曉得堯王疑心極重,一旦挑起便絕不會再對吳蜀信任,他越說相信吳蜀,堯王便越是懷疑,目的已經達到,暗閃了閃眸,笑著平靜拱手道:“陛下息怒,若因商王氣著了身子反倒不值了,我堯國良將自然不少,方才是臣糊塗,隻想著吳將軍,到忘記了我堯國還有一位韜略在心的少年天才,如今二十五歲卻始終沒有用武之地。”

堯王本在氣頭上,也沒想到用何人頂替吳蜀,但不替了他,便坐臥不安,吳蜀若是帶著三十萬大軍背叛,堯國覆滅就在一夕之間,三十萬大軍是堯國三分之二的軍隊,此時韓得讓一言提醒了他,堯王登時急不可耐道:“立即傳楚寬覲見!”

一刻後,楚寬出現在了王宮中,堯王幾番戰術戰策問答,他都對答如流,有條不紊,反而將堯王逼問的啞口無言,比之吳蜀那個老匹夫言辭不清不楚,強了成千上萬倍,堯王麵上的怒氣漸漸散去,眸底的滿意越來越多,最後拍案決定,讓楚寬去邊境取代吳屬。

黃昏時,楚寬帶著五萬大軍和兩道王令同時從王宮發出,直往堯國邊城程陽而去。

六日後,程陽郡郡守府中,楚寬宣讀完兩份王令後,對單膝跪在地上,須發皆白的吳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