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強地抬頭看著他,努力不讓眼淚流出。

“如果對象不是你,你以為我會那麼急色?”他怒極反笑。

“好,真是好答案,好極了,”她隻想哭,“難道我在你心中,就低賤成這樣?人盡可夫?”

“林水嵐!”他完全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他明明每次都表現的那麼直白,她明明不是傻瓜,為什麼卻不懂?

她心裏湧起一股期望,她忍不住想要聽他說,隻要他說,她就信。隻要他說。

“隻是你,”他說,“因為是你,我隻會幫你洗澡,隻會為你做飯,不幫你清理,是因為我想要你為我生一個孩子。因為我覺得你總想逃,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所以盡管卑劣,我也希望,能有什麼能綁住你,在我身邊。”

她看著他,眼淚不斷地流淌著:“韓以宸,我愛你。”

他忍不住上前擁住了她,幫她擦去眼淚,貼在她耳邊輕輕問:“那麼,你願不願意留在我身邊?想不想幫我生個孩子?”

她拚命地點頭,在他麵前,她永遠隻是一個笨笨的小女人。

他忍不住吻她,而她也開始慢慢地回應……

×××

“安妮,你怎麼來了?”文森特皺著眉頭問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

“保護主子。”麵前的女人背影和林水嵐很像,正是那時替換林水嵐引開殺手的人。隻是她的臉有些雌雄莫辯,身體站的直直的,盡管身材不錯,卻絲毫沒有辦法讓人聯想到:美麗和漂亮。

看到她的人,大概永遠隻會感歎她的帥氣吧。

“是Alex告訴你我在這裏的?”文森特無奈地問。

“保護主子是我的責任。”女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是問,你為什麼找到這裏來了?”文森特無奈地想要抓狂。

女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我,我來保護主子。”

文森特快瘋了:“你等著,我打個電話。”

他轉身,關上了酒店的房門。女人愣了一下,繼而轉身,如同一個標兵般筆直的站在他的門口,就像在守護著什麼貴重的國寶。

文森特關上門,立刻翻出了手機,剛一撥通,他就忍不住發問:“Alex,安妮是怎麼到這裏來的?你透露了我的行蹤?”

電話那頭的人顯得異常委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個人型凶器,她想要查出你在哪兒,隻是遲早的問題。你家那個母老虎,真的是人嗎?殺傷力那麼大!她真的是女人嗎?我派了好幾撥保鏢都沒有把她攔住,現在有六個都躺醫院重症室了。”

“行了,醫藥費記在我賬上,快想辦法把她弄走!”文森特急躁的說。

“你去試試,從小到大,你家那個人型凶器,基本上隻會說‘保護主子’‘是的,主子’‘馬上查’,她的戰鬥力,你覺得誰能擺平她?”電話那頭的人訴著苦,“我的保鏢們紛紛表示,如果再去和這個女人接觸,他們寧願不要這份高薪。”

文森特非常理解:“真的沒有辦法把她弄回去嗎?”

“兄弟,你保重,”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又八卦道,“你的小玫瑰怎麼樣了?得手了嗎?”

文森特突然失落起來:“沒有,我覺得我弄巧成拙了,那個男人一晚上都在她家沒有出來。”

“哈!那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電話那頭的人誇張地大笑,“越來越糟糕的局麵!”

“我不知道,”文森特煩躁地抓了抓頭,“我的朋友,我有點不對勁。我聽到小玫瑰讓我出去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場遊戲糟糕透了。”

“啊哈,那就回希臘吧。你老爺子這邊也……” Alex笑著建議。

文森特卻打斷了他的話:“不,我的朋友,我的意思是,我好像認真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良久,才聽到Alex顯得非常驚訝的聲音:“你說什麼?你對你的獵物,認真了?”

文森特苦笑:“我栽了,我好像真的戀愛了。”

×××

白色的世界。

坐在長長地椅子上等著結果的兩個人都顯得非常沉默。

呂國良臉上長滿胡茬,眼睛充滿了血絲,下麵全是濃濃地黑色:“小琳把他托付給我,可是,我對不起小琳。萬一他出了事,我該怎麼麵對小琳?”

身旁的女子臉色顯得非常差,她剛想開口安慰呂國良,一張嘴卻拚命咳了起來。呂國良被她的咳聲驚醒,忙出去給她接了熱水。

“謝謝……咳咳……”女子剛一說話,又開始咳了

“他把你托付給我,我不能……”

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呂國良幾步衝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我們盡力了。”

呂國良瞬間崩潰,一把抓住他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隨後推著病床出來的醫護人員見狀忙拉開他:“冷靜點。我們已經盡力了。”

女子走到了病床旁邊,輕輕喊他:“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