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倚著他的雙腿。
花滿樓心中一驚,則是意動神搖。
一份情感,不濃烈,卻纏綿難舍,如何抉擇?她始終沒能想清楚,在六分故意、四分糊塗的衝動下,陡然起了一個念頭:情障緣起,不過是男歡女愛,堵不如疏,若是……與這人真真實實地有了魚水之歡,或許百轉千回的愁情傷懷,便能得以了結罷——且諒解一個從不曾體會過情愛之人的異想天開。
率性肆意之人,若是犯了糊塗,又失了理性的掌控,行事難免荒唐衝動。坐凳不高,李滄海直起腰,上身一軟,便恰巧地靠在了男子的胸膛。
下意識地伸手環住女子的身體,花滿樓臉上微熱,心跳有些急促,坐立難安,卻在女子一手勾上他的頸脖時,情不自禁地收緊雙臂,將人摟抱在懷中。他不明了心上人的想法,但心中有情,難免生出幾分渴望。
扯開了頭巾,任由長發披散開。李滄海半坐半靠在男子的懷裏,鼻腔充斥了清爽中帶著花香的氣息,凝視著公子俊秀如玉的麵孔,昏昏的頭腦裏迷糊成團,莫名地覺得快活,不由地吃吃笑出聲。
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懷抱裏,他感受到了柔韌溫軟的嬌軀,嗅著夾雜了藥味的皂角清香,還有那溼潤的吐息撩撥著他的下頜。花滿樓隻覺醉得厲害,心神迷亂,聽到女子的笑聲,柔軟地輕問,語氣極盡了寵溺:“在笑甚麼呀?”
李滄海止住笑,醉意朦朧的眼神,直接地凝膠在他的麵容上:“花滿樓,你長得真好看。”
花滿樓聽了,略覺赧然,卻又是滿心甜絲絲的。他抽開右手,輕柔地覆在懷中人的臉龐上,細致小心地描摹著她的額角、眉眼,溫熱的指尖在淚痣上停留片刻,然後一點點地往下撫摸。“你也很好看,”他屏住呼吸,摸完了少女的臉孔,遂是溫柔地撥弄著順滑的長發。
李滄海高興地問:“真的嗎?”
公子點頭,慎重其事地說:“在花滿樓心中,李滄海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
情人眼裏出西施。李滄海自是明白,笑得幾許得意。
心上人的笑聲,不同尋常女子那樣清脆圓潤,卻總有絲絲繞繞的誘-惑。花滿樓覺得心裏暖暖的、癢癢的,忍不住低了頭,輕輕柔柔地親了一下她的臉。幾分試探。察覺到少女沒有任何的躲閃後,他又小心翼翼在她的眉眼上細吻。
李滄海呆了一會兒,遂是反應過來了,便真真實實地坐到了男人腿上,然後調皮地撇開頭,在對方又一次靠近時,果敢地用嘴迎上他的吻。
花滿樓呼吸一滯,如此親近,讓他覺得太唐突了,可唇齒間的溫潤如是馥鬱甜美,讓他一時不敢進又不舍退,就這般僵著了。
見他如此,別有目的的李滄海便是主動行動了,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對方的嘴唇:可惜她經驗匱乏,做不來更撩撥人的舉動,隻能憑借本能,笨拙地含-吮舔-弄。
這樣的勾-引卻是足夠了。心上人就坐在懷裏,花滿樓難能恪守君子之禮,呼吸不穩,將女子緊緊抱著,急切地吻著她的嘴。
毫無經驗的兩人,一開始的動作是極為生澀的,磕磕絆絆間,漸漸地摸索出親近的方式,唇齒相交,涎津交融,吮著咬著,舌與舌勾弄、糾纏,難分難舍。
意亂情迷。
承受著男子溫柔又熱情的親近,李滄海有些情動,卻也感覺到對方除了親吻外,雙手沒有再進一步越矩的動作,便覺得滿意,又矛盾地暗惱,勾著對方脖子的手遂是緩緩下滑,落在了他的衣襟處,輕巧地拉扯開領口,緩慢而曖昧地撫摸著。
“滄海……”花滿樓猛地按住她的手,離開她的嘴,喘著氣息。
婉拒。李滄海忽覺羞惱了,便徹底地放開了,一把掙開他的手,緊貼著他的身體摩攃,嘴上親吻著他的唇,妖妖嬈嬈地吐著氣:“公子,我這般親近,你不歡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