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儀手抓著羽記的手被掙脫開,正自疑惑間,卻是見羽記怔怔的朝前走去,朝著湖中的鬼修走去,鳳來儀大驚,大喊道:“羽記,羽記…”
南宮義與南宮奇見羽記這“自殺”行為,南宮義大聲問道:“羽記,你幹什麼?”
南宮奇對羽記的感覺帶著一絲羨慕又帶著一絲嫉妒,雖然讓他心裏不是很舒服,但他是認可羽記聰慧無比的,見羽記朝著鬼修走去,又見羽記對鳳來儀與南宮義的喊叫聲無動於衷,心下思忖:“羽記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想在公主前表現自己。”心下又掠過一絲嫉妒之意。
卻是不知道羽記此時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處境,若沒有比湖中鬼修更高修為的修者破去這腦海中的幻覺,而是被鳳來儀和南宮義喊醒,則會失去神智,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鳳來儀見羽記朝鬼修越走越近,又不對自己的喊聲有所回應,心下暗暗著急,不知道在羽記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危急的情況卻是刻不容緩的。
眼見羽記離湖水隻剩了五、六步距離,鳳來儀立即起身,朝羽記快速的跑了兩步,抓住羽記的胳膊,嘴裏大喊道:“羽記,你怎麼了?”
但羽記卻還兀自朝前走去,掙脫了鳳來儀的手。鳳來儀一怔,往前猛地一撲,死死的抱住羽記,眼中落淚,大聲的喊道:“羽記…你還沒為我著書立傳…不要丟下我…”
羽記大力掙紮起來,兀自往前伸著腳,想往前走去,但臉上顯出一片痛苦的神色,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神情扭曲,額上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眼睛突突跳動,竟是有醒轉的跡象。
正當危急時刻,馬全有雙眼凝神,雙手快速結著道法手印。最後右手食指中指豎起,左手護在右手之前,兩手放於雙眼正前,周身隱隱赤色霞氣流轉,帶起額前幾縷發絲飛舞,口中吐出一字:“破!”
頓時,未生湖畔上空的烏雲一陣翻騰,竟有陽光透出,烏雲翻滾間,卻是朝著未生湖上空的烏雲凝聚而去。湖畔的天空頓時一片明亮,沒了烏雲的籠罩。
湖中鬼修眼見著就能報仇雪恨,卻被這個棕發赭衣男子出手打斷,對這棕發男子倒是起了忌憚,不過心裏卻是不明白這等修為的高修,為什麼不殺了自己,見兩個殺死自己的凶手在岸上安然無恙,心中氣惱,卻是不想退入湖中遁去,還在等待機會,故技重施。
羽記在一聲“破”字後,卻是暈了過去,南宮義與南宮奇見此,明白羽記是著了道了,上前幫著鳳來儀將羽記拖離湖岸。
鳳來儀將羽記的頭枕在自己懷裏,雙目含淚,等著羽記醒轉。南宮義抿著嘴,兩眼盯著羽記,心中焦急,不明白馬護衛為什麼救了羽記,卻不殺了鬼修,讓羽記受這性命攸關的事,卻是不再想這次的修煉任務是在考驗各人膽量了。
南宮奇看著羽記,神情也是黯然,心中卻是憤怒這湖中鬼修,想著自己若修為有成,定要將那鬼修大卸八塊。
片刻後,羽記慢慢醒轉,臉色還是很蒼白,一睜眼,就瞧見鳳來儀哭的梨花帶雨,尚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鳳來儀懷裏。
鳳來儀見羽記醒轉,破涕為笑,看著羽記,道:“羽記,你怎麼樣了?”
羽記收了收心神,明白過來,對著鳳來儀有氣無力道:“像是做了一場美夢,後來又做了一場噩夢!”看著鳳來儀聽到自己回答後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卻也不多做解釋,又道:“我有辦法殺了鬼修!”
三個小孩聽後都是一陣驚喜,又見羽記道:“先扶我去馬護衛那吧。”
隨後,羽記在南宮義與南宮奇的攙扶下,來到馬全有麵前。
羽記看著馬全有,思忖片刻後,道:“羽記謝過馬護衛剛才的救命之恩。”馬全有竟是看也不看羽記,閉上眼睛,靠著樹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羽記見此,心下暗疑,不一會像是明白了什麼,心下道:“我知道了!不過這可能嗎?”隨即臉露微笑,對著閉著眼的馬全有道:“馬護衛,今早在太史院講堂中,我看了一本叫《元陸傳奇-火離傳》的書,書中有一回講到南正神火離一人與鬼界大軍的戰鬥,火離手持赤羽仙兵,揮扇之間,發出萬道火劍,千萬鬼物在火劍之中燒魂燃魄,竟極為痛苦,轉眼間就化為灰燼……”
說著看了看馬全有,見馬全有睜開了眼,又繼續道:“想來鬼物是極怕五行火之力的,那湖中鬼修想必也是如此。隻是現下我等尚未修煉道法,更無五行火之力的修為,若要殺湖中鬼修卻是登天難事。”
說著又瞥了眼馬全有,此時的馬全有眼神清亮,眼眸中竟有爍爍星辰之光,正看著自己。於是低頭又道:“馬護衛是萬中無一的火之力高修,更是公主近身護衛,我等四人有幸遇上馬叔,又得馬叔指點修仙之道,還望…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