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子施展神通將那鬼王打的魂飛魄散之時,耳聽不遠處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三弟,且慢…動手”後麵兩字的聲音卻是低了下去。
矮胖男子心下道:“糟糕…莫非我二十年沒來,一來就闖禍了哇!”心下一急,卻是“叮”的一聲,祭出仙劍,破空而去,見天上一道耀眼白光劃亮入暮的天際,片刻後,隻剩一璀璨星辰閃耀在天空之上。
鳳懷古遙遙望著三弟鳳懷南禦劍遠去的身影,心下感歎:“三弟較二十年前的修為不知又高了多少,這般風馳電掣的禦劍而行,莫非是以臻渡身境界嗎?”
而眼下雖無鬼王之憂,卻還有三個紫山府修士在旁,鳳懷古眼角餘光一瞥,見米長老的臉一陣白一陣黑,吉恩特在米長老耳邊竊竊私語。
稍傾,米長老帶著挑釁的口吻,對鳳懷古道:“南鳳國欺人太甚,否認自己的過失不說,還殺人滅口,不顧《人界鬥法契約》,傳揚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如此下作之為,是欺我紫山府無人嗎?你等有膽將我三人也殺了!”
米長老挺胸直視鳳懷古,雙眼噴火,當是在親見孫兒米克羅鬼王之修被人所殺,心生怨恨,又見矮胖高修禦劍而去,膽氣也大了幾分,加之吉恩特從中挑撥,自是怒從心頭起,火向膽邊生。
鳳懷古見“萬鳳園飛蟲殺人”事件事態升級,對著身旁傳事官低聲道:“速召國師來此!”
隨後又對米長老道:“米長老說的哪裏話來,紫山府與南鳳國有聯姻之親,怎能對你不敬,隻是方才之事,我等也是後來,不明個中原因,我知米長來心中悲痛……”
話未說完,見一火球從旁而出,朝著米長老麵門而去,卻是湖畔幾人聽聞此處響動,鳳來儀見一綠眼老頭責難自己的父親,當下凝起火之力,聚出火球朝老頭砸去。
米長老不料有人暗施道法,心下雖驚,也不慌亂,揮手間將火球拍入湖中,隻是未及早發現,頷下胡須已被火球的灼熱烤掉大半,發出陣陣焦味,弄得狼狽不堪。
米長老心中大怒,朝偷襲之人看去,卻是一個隻有四、五歲的小姑娘,心中快速閃過此般年紀卻有火之力道法的念頭,隨即怒火大起,剛想禦風教訓此女,卻是吉恩特拉住了他,低聲道:“長老萬不可魯莽,此時南鳳國人多勢眾,若再大打出手,隻怕我三人都要喪命於此,隻是此事我師傅陸宗主尚不知曉,若白白丟了性命,卻是讓米克羅含恨而死,當從長計議!長老三思…”
米長老一聽,吉恩特此言頗為有理,又見南宮悠隱隱護在小姑娘身前,若上前去,必與他交手,我與他二人都是換胎境界,自是不懼,隻是再有如這小姑娘一般暗施道法,豈不知虧。
思量片刻,對著身後兩人低聲幾句,隨後三人禦風而起,飛離萬鳳園,朝北而去。
天空中猶自傳來米長老的怨恨之聲:“鳳懷古,來日我定踏平你南鳳國王城……”
南宮悠與鳳懷權見此,都對著鳳懷古道:“王上,千萬不要放三人離去!”
鳳懷古看著兩人搖了搖頭,道:“罷了,讓他們走吧!”
此時鳳懷古心中思緒紛亂,隻盼羽玄然在此能清理頭緒,出謀劃策。
……
在那日未生湖湖畔遇鬼修米克羅之後的幾天,羽記甚是悠閑。自己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了,問起管家南宮叔同,聽他講父親這幾日每日早出晚歸,都在王都城內處理事宜,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而羽記也沒再見到鳳來儀,當日聽馬全有講起公主的熱病複發了,估計此刻正在百醫院內治理吧,也不曉得現在這熱病好了沒有?雖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公主,卻還要受這病痛的折磨。
或許是因為公主身體有恙,又或許是出了什麼大事。總之,幾日來羽記都被告知不用去王都城太史院學文、軍武院練武場修煉。
羽記整日待在家中與母親洛水一起吃飯,偶爾閑聊幾句生活上的事。大多時間都是在父親書房翻看自己喜愛的書籍,隻是看書的時候,腦海裏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日在未生湖畔鳳來儀把自己抱在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也不曉得當日在自己“做夢”那會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如此又過了半月有餘。
一日午後,羽記正在父親書房內琢磨怎麼寫書立傳,忽然聽聞屋外的天空之上傳來幾聲“砰、砰”巨響。羽記好奇之下跑出一看,隻見藍天白雲之間,有兩人當空而立,一位身著絳紅色衣袍,另一位身穿紫金色長衫,隻是距離甚遠,看不清樣貌。
兩人在空中鬥了幾十個回合,卻分不出勝負!又在對拚了一記後,兩人均朝後彈開。
此時二人立於空中紋絲不動,相距不過二十丈,似是在講話。片刻之後,許是沒有達成意見,兩人紛紛亮出各自仙兵,絳紅色之人亮出的是一把劍,而紫金色之人拿出的居然是一把黑色扇子,扇麵之上似有白色圖案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