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1 / 2)

們算是提前見麵了。”

他說的話,讓林淺有些不明白,皺著眉不解地看著他。

他繼續說:“我爸爸和你爸爸,是戰友。”

林淺一怔,猛地一抬眼。

“其實這些年,於叔叔一直都在打聽你的消息。前些日子才打聽到,你進了C公司,正好我也剛回國,接受了總部的任命,沒想到會這麼巧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於叔叔就拜托我看看你這些年都過得怎麼樣——他說他一直沒盡到父親的責任,不敢直接麵對你。至於相親麼,完全是巧合。我三十一歲了還沒成家,家裏都著急,有差不多合適的對象都會給我介紹。”

原來是這樣。

爸爸這個稱謂,對於林淺來說,實在陌生太久了。她眼中震驚了又震驚,一時也不知說什麼,隻有G塔的彩燈照在雙瞳中,閃來閃去。

“我爸爸……”她開口了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哽咽,鎮定了一下,才繼續問,“他還好麼?”

陳暮沉默了一會:“不算很好。前些日子剛動了手術,胃癌。他說他想見見你,又不敢直接對你說,怕你怪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所以就讓我先跟你接觸一下,探探你的態度。”

林淺眼中有些慌亂:“胃癌?有生命危險麼?”

陳暮看著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是多麼地曖昧。他柔聲說:“你不要著急,手術很成功,隻要注意飲食,複發的可能性並不大。”

林淺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仰起臉,眼睛裏似是波光粼粼,卻十分地篤定:“我爸爸現在在哪裏?我想見見他。”

她這樣扯著他的衣袖,莫名地觸碰了他心底的柔軟。

“於叔叔現在在J市,你要是想見他,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好,我回去就訂機票。”

陳暮把林淺送到公寓樓下,才問她:“你不恨於叔叔麼?他一直很忐忑不安,怕你不想見他。”

她搖搖頭,語氣很淡:“我沒有恨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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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要去見於成為的事情,理所當然要瞞著林淑蘭。從小林淺填學校要求的表格,父親一欄,一直填的是已故,足見林淑蘭對於於成為的憎恨,到了怎樣的一種極端。林淑蘭不可能允許林淺去見他,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又會被刺激得舊病複發。林淺不願節外生枝。

渾渾噩噩地到了周末,林淺早已經忘了許漠南的三天之約。

她跟陳暮一起坐上了G市去J市的飛機,與此同時,許漠南撥打她的手機,那邊傳來一聲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小丫頭片子,難道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所以幹脆躲著他了麼?

許漠南覺得好笑,坐在H市去G市的車裏,車窗外的風景不停地變換,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好。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逃了,也是時候給她點壓力讓她知道,他許漠南是屬牛皮糖的,沒那麼容易就能甩掉。

他又拿起手機,撥了韓森的號碼:“阿森,是我。我休假,找你喝酒,有空麼?”

對方很平靜地回了兩個字:“沒空。”

許漠南忍不住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比國家領導人還忙啊?”

韓森淡淡地一笑:“要麼來醫院,我可以給你十分鍾,要麼滾蛋,我沒閑工夫理你。”

許漠南氣得掛了電話。丫的真跟林淺那個小女人一個德行。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陳暮代表了這樣一種人,

他條件很好,也很完美,對你也很好,

又在你最孤單的時候出現,

可他不是你要的那個人,你會選擇他嗎?

☆、非你不可

雖然極不情願,許漠南還是出現在了某心理醫院韓森的診室裏。

看著醫院門口那塊LED顯示屏上寫著“本院在青少年不良行為矯正方麵經驗豐富,如叛逆、網癮、偷竊……”,許漠南又在心裏狠狠地咒罵了韓森一聲。

韓森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框架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其實就許漠南知道,丫就是一衣冠禽獸,陰險狡詐的很。也難怪他能當上心理醫生,這小子有看透別人內心的本事,別人卻看不透他。

要命的是,許漠南還得叫他一聲姐夫。

“坐吧,”韓森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扶了扶眼鏡,拿過一邊的病曆本,“什麼事?”

許漠南聽了韓森的話,規規矩矩地坐在他對麵。然而坐了兩秒鍾,許漠南又察覺不對,騰地站了起來,怒了:“你他媽當老子是看病來的?老子心理很健康,沒病。”

韓森悠然地一笑,點了點桌子:“沒病就滾吧,我很忙。”

許漠南終於還是勃然大怒了:“瞧你這德行,我看我姐就是太慣著你了!”

韓森還是淺笑:“你姐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十幾年都搞不定一個女人,她沒有你這種丟人的弟弟。”

許漠南清楚地聽到自己血管崩裂的聲音。他這個姐姐和姐夫,真是可以用“狼狽為奸”形容了,各種以打擊他這個弟弟為樂。哦,還得加上他那個五歲的小侄女,韓沐,腹黑的德行跟他爸一模一樣。這一家三口,十足地禍國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