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掐得他再疼,也擋不住身上那種讓人蜷縮起來的痛楚。他挺腰開始動的時候,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恨不得將牙齒紮進他的肉裏去。他一聲悶哼,更加用力衝撞起來。明明是他比較費力氣,她卻最先癱軟了,鬆開咬住他的口,一些夾雜著歡`愉與痛楚的聲音從喉間發了出來,聽在他的耳中是種刺激,在她的耳中卻是極難為情的。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又恨得咬牙切齒:“許漠南……我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敵人……你輕一點……”
他吻著她的耳垂,身下一刻也不放鬆,在她耳畔暗啞著說:“那你就做我的領土吧,林淺,我會負責捍衛你,誓死都會捍衛……”
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在他一聲又一聲“林淺”中,她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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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夢到了六歲那年。
她抱著最愛的兔子布偶,走出臥室,媽媽又摔了一個茶杯。
林淺嚇了一跳,剛要咧嘴哭,林淑蘭指著坐在沙發上悶不吭聲的於成為大聲地說:“於成為,我告訴你,我跟你過不下去了!你什麼時候顧過這個家,顧過我的感受,顧過你的女兒?”
於成為看了眼縮成一團的林淺,皺著眉:“你小點聲,當心嚇到淺淺。”
林淑蘭冷笑,一把扯過林淺,將她推到於成為麵前:“你還知道你有這個女兒?半個月前,淺淺差點感冒轉成肺炎你知不知道?就連你媽,她癱在床上,我前前後後地伺候,比對我自己的親媽都盡心了,於成為你倒是說說看,這麼多年我有沒有對不起你?你呢?你有一點對得起我麼?”
林淺被媽媽用力推到於成為懷裏,兔子布偶掉在了地上,肩膀也被林淑蘭擰疼了,小林淺終於嚎啕大哭了起來。
於成為哄著她,從地上撿起兔子布偶,逗著她:“乖,淺淺,不哭,都是爸爸不好。”
畫麵一轉,又到了Y市那個蕭索的冬天。
林淺依舊抱著那個破舊的兔子布偶,林淑蘭牽著她的手,走出了家門。雖然圍巾將整張臉都遮掩了起來,卻還是擋不住北方冬天刀子一樣的寒風。
林淺隱約覺得不對勁,問林淑蘭:“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林淑蘭蹲□,替她將紅色的呢大衣掩了掩:“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
“那爸爸呢?”
林淑蘭從她懷裏拿過兔子布偶:“淺淺,你記住,從今以後,你沒有爸爸了。”
林淺怔了怔,繼而大哭了起來:“不,我要爸爸,我不要離開這裏……”
然而林淑蘭隻是決絕地牽著她的手走了,經過一個垃圾桶,她將林淺那個破舊的兔子布偶丟在裏麵。關於過去的所有記憶,都隨著那個布偶一起躺在了垃圾桶裏。
畫麵再一轉,又到了B市。
林淺因為早一歲上學,所以自然是新班級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加上她那時候瘦瘦小小的個子,校服穿在身上顯得很肥大,顯得非常好欺負。對於新轉學來的同學,依照慣例,班裏的老大肯定是要給她一點下馬威的。
而那個老大,因為生病休學過一年,所以是班裏年紀最大的一個,在班裏耀武揚威慣了,連老師都對這個混世魔王頭疼不已。
放學鈴聲一響,林淺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老大為了耍威風,將林淺的書包一把奪過來,在一陣喝彩聲中,得意洋洋地把書包一甩,遠遠地丟到了講台上。一群小孩子在一旁簇擁著,哄笑著:“以後要聽我們老大的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