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對方又問了一聲。
許漠南想也不想地把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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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邊傳來一陣忙音,陳暮覺得莫名其妙,取下手機以後,對林淺說:“沒說話,掛了。”
林淺現在的確不方便接電話,確切的說,手忙腳亂。笨手笨腳地切洋蔥,切到自己淚流滿麵,廚房一團糟,哪裏還有手去接電話。
她“哦”了一聲,又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誰打來的?”
陳暮看了眼手機屏幕:“許漠南。”
“呀。”林淺低呼一聲。手一抖,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鮮紅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陳暮見狀,連忙走過來,抓過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我說放著我來,你偏要逞強。”
“沒事,就劃了一下。”
林淺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扯得更緊:“又要說自己一點都不疼?”
衝了一會,血卻越流越多。陳暮叫過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的文雪:“去電視下麵的櫃子找一下藥箱,拿出止血繃帶給我。”
文雪連忙跑去取了來,陳暮替林淺小心翼翼地處理了傷口,拿紗布一層層地綁上了。
看他動作很熟稔,林淺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會處理傷口的。”
他低著頭:“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曾經跟著紅十字會去過一陣子索馬裏。”
林淺怔了怔,半晌,才說出一個音:“哦。”
陳暮綁好傷口,才抬頭看著她,笑了笑:“不驚訝麼?”
“還好,”林淺動了動包紮好的手指,“你要是能把飯十分鍾內做好,我會更驚訝。”
“這我真不行,我跟你一樣是廚房殺手。我看我還是打電話叫外賣吧。”
林淺有些過意不去:“對不起,說好我做飯報答你和小雪這幾天的照顧,看來我實在是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陳暮靜靜地看了她一會。
林淺問:“怎麼了?”
陳暮溫暖地一笑:“沒什麼。聽你服軟,我比較驚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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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外賣的時間,林淺拿著手機去了陽台,給許漠南撥了回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起來,懶洋洋地一聲:“現在方便接電話了?”
“有事麼?”
許漠南冷笑一聲,又一根煙熄在了煙灰缸裏:“林淺,你真可以啊,前兩天剛把我拒絕了,轉身就有新歡了。”
“他不是,你別胡①
許漠南這小子,現在最好不要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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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訓的條件自然是超乎想象的艱苦。高溫、日曬、淡水匱乏、皮膚病、通訊受限等等都成實實在在的考驗。一些村民主動將民房讓出來給官兵們住,但是大部分的戰士還是住在帳篷車裏,有時候白天帳篷裏的溫度都能達到四、五十度,這樣的苦,一般人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