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他一腳:“自作自受。要不是因為我未來侄子,我真懶得管你。”
許漠南揉著被踢疼的膝蓋哼哼了兩聲,裝可憐。
最終許芊還真把門敲開了,林淺開了門,看到許漠南,臉又是一黑。
許芊笑著上前勸和:“林淺,事情我都聽說了,是這臭小子不對,我替他向你賠不是。漠南這人一向嘴賤,說了什麼重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要是還不解氣,我替你打他罵他都行,隻是你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你現在是懷著孕的人,老生氣對孩子不好。”
林淺依然麵無表情。
許芊將許漠南從身後拖了出來,當著林淺的麵又踢了他一腳:“還不給林淺道歉。”
許漠南疼得呲牙咧嘴。你說這還是他親姐姐麼,下腳可真狠啊。說起來,這麼一會他都挨了幾下了?以後說什麼他也不敢再跟自己媳婦吵架了,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許芊瞪了他一眼,又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道歉。
許漠南忍著疼,涎著臉,湊近林淺:“林淺,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不跟你發脾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林淺還是不說話,但臉上冰冷的表情明顯鬆了許多。
許芊跟著韓森這麼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也學了幾成,於是連忙把許漠南一把推到了林淺懷裏,嗬嗬笑了兩聲:“小兩口吵架不都是床頭吵床尾和,別弄得彼此跟敵人似的。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慢慢聊啊。”
臨走前,狠狠地掐了許漠南一把,意思是讓他把握機會。
隨後就把門關上匆匆離開了。
四周都安靜了下來,許漠南看著林淺冰山一樣的臉,不知道如何才能融化她。一瞬間,腦子轉了轉,想起自己好歹是孩子的爸爸,不看僧麵看佛麵,為了這個還沒出生的小家夥,她也不該把他置之不理不是。於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林淺往後退了一步,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你幹什麼?”
終於還是開口跟他說話了,雖然還是這麼凶。
不過麼,想來許漠南好歹也經曆了二十年的革命鬥爭,他自然也總結出了一套戰略思想來哄林妹妹,簡而言之就是三個字,不要臉。
他笑了又笑,極是禍國殃民的一笑:“我想跟寶寶打個招呼。”
她冷哼一聲:“寶寶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他抓著她的胳膊:“林淺,你再用鼻子出氣就快趕上噴氣式飛機了。”
林淺聽了他的話,一瞬間眼光又似刀子般淩厲,狠狠地瞪了過來。
許漠南被瞪得身子頓了頓。得,又說錯話了。
許漠南隻好繼續賠笑:“林淺,你不能不講道理,這個孩子雖然在你的肚子裏,可我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咱這個革命成果是咱倆共同的血淚和汗水換回來的,你不能達到目的之後獨占了勝利果實你就把我給丟了啊,那我跟生育工具有什麼區別?”
他說著不正經的話,又小心翼翼端詳著林淺臉上的表情,見她臉微微有些紅,倒沒再更生氣,於是繼續攻進一步:“這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林淺狠狠地睨過來:“許漠南你還能更無恥一點麼?”
“能。”
許漠南篤定地回答了一聲,接著就不由分說地將她摟緊了懷裏,低下頭含住了她的雙♪唇,細細地品嚐了起來。
林淺掙紮著,許漠南抓住了她的手,隨後就將她抵在牆上,再也掙脫不得。
很快他就奪去了她所有的呼吸,他的舌頭在她的口腔裏蠻橫地攪動著,她覺得自己舌根都被攪疼了,嚶嚀了一聲,聽得他血脈上湧,改成吮xī著她柔軟的唇瓣,品嚐著那處仿佛是果凍那般美好的觸♪感。
直到有冰涼又鹹澀的液體流進兩人的唇裏,許漠南怔了怔,這才鬆開了她。
林淺扯著他的襯衫,終於可以順暢地呼吸以後,竟然像新生兒那樣,哇地一聲響亮地哭了出來。
許漠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去給她擦眼淚,卻被她的拳頭狠狠地錘了幾下。
他撫著她的背,低聲下氣地哄著:“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你使勁打我,打多少下都行,我不收你錢。”
林淺反而哭的更加響亮,連日來受的委屈都盡數哭了出來,她的堅強在他麵前總是那麼不堪一擊。他將她輕輕摟緊了懷裏:“我知道你這些日子不好過,我很後悔對你說那些話,這一次我保證,往後再也不亂發脾氣亂猜疑你了,你原諒我,不哭了好不好?”
林淺不吭聲,隻伏在他的肩頭,一聲接一聲地抽泣著。
許漠南沒辦法,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張紙,一邊摟著她,一邊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念道:“我的檢討書。敬愛的林首長,這次我犯了原則性錯誤,我很懊悔,也認真地反思了自己,我深刻地意識到我犯的錯誤的嚴重性,對我犯下的錯誤感到羞愧。千錯萬錯,自己的媳婦沒錯,我懷疑自己的媳婦還亂發脾氣更是不可被原諒的。亡羊補牢猶未晚矣,我決定知恥而後勇,特向老婆大人做如下保證,從今以後對老婆好,聽老婆指揮,老婆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希望林首長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原諒我的一時失足,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再不做讓老婆失望的事情。請組織監督和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