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1 / 3)

皮帶著血,割一片就要抓在手裏,自己大聲喊著:“我不要了,我不需要。”那種痛那種恐怖雁潮連想都不敢想。

雁潮苦笑,尹鳳書真是個魔,自己的情魔,這才認識了短短的幾個月,就可以頂上別人的生生世世,說出來不但別人不信,就是自己也覺得可笑,如果真的要一個解釋,讓自己和別人都相信,那就是自己真的被小柒的魂魄依附了。

如果大叔不再那麼厲害,如果大叔真的可以靠的隻有自己,那麼不管是何種結局都會在一起吧!對,等事情結束了就和那個人去說他要武林天下都給他,他要神功也給他,自己隻需和大叔有一所房子幾畝良田安度一生足矣!17903393

想到此雁潮抓起瓶子生怕被人看見一樣緊緊的捏在手心裏,手心濕冷一片,全是冷汗。

雁潮回風荷塢的時候,尹鳳書還沒有回來,雁潮覺得懷裏的瓶子像個小火爐在四月微熱的天氣裏簡直能烤熟了他的肉,屋裏屋外來回轉圈,特別像鳳柒。

夕陽落山。藍紫紅金顏色漸層渲染遼闊的天幕,那棵有年頭兒的老桂花樹冠若華蓋,濃蔭斜落,雁潮站在門口,看水鄉江南的白牆黑瓦,飛簷水甌,尚未點亮的紅燈籠,明明熱鬧的很,心中卻是一片荒涼。

在天空收起最後一絲光亮,大叔終於帶著一身花香遲遲歸來。

晚風拂麵,一粒花瓣從大叔的發間飄落,雁潮幾乎是撲上去,一把拉著尹鳳書的手,怎麼就不放開。

“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大叔,大叔,大叔。”雙♪唇打著哆嗦,反複說出這兩個字。

“走,回家去。”

一進門,雁潮就摟住尹鳳書,嗅到的卻是他滿身的海棠花香,雁潮幾乎想嘔吐出來,本是美好的香味卻鑄成了一道無形的牆,把兩個人的心隔開。

尹鳳書把雁潮拉到麵前道:“別鬧了,我有話和你說。”

雁潮怔怔的看著尹鳳書,尹鳳書春風滿麵,眼角含情,唇畔笑意盈盈,一雙眼睛是春風吹皺的湖水,清清亮亮的劃開漣漪,歡快的湧動喜悅,大叔這是怎麼了,他去了一趟小柒的墓地怎麼就像變了一個人,是為誰?是小柒嗎?他給了大叔什麼?

“我已經仔細想過了,我們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不是辦法,你看我三十四歲,你才十六歲,這麼大好的年華實在不該做誰的影子。”尹鳳書自顧自說下去,一點也沒注意雁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他隻覺得他胸中燃了一團火,燒的他全身滾燙,他終於放下了困擾自己十六年的情殤,他要重新好好的和眼前的少年愛一場。

雁潮看著大叔的神采飛揚,聽他說著那些話,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唞:“這是要說明白了嗎?這是不要自己了嗎?怎麼就來的這麼快,也不給自己考慮的時間,不要,不要聽。”

“大叔。”雁潮猛地打斷了尹鳳書,我給你沏茶,你先喝一口,慢慢再說。

尹鳳書一天水米未盡,確實口渴了,所以當雁潮端過茶水的時候,毫不遲疑一飲而盡,末了用手包住雁潮的手道:“怎麼發抖手又涼,莫不是病了?讓福伯請個大夫來看看。”

雁潮猛地抽回手,問道:“大叔,你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我……。”尹鳳書何等敏銳之人,我字未落,就覺渾身一片綿軟,身體裏浩瀚的內力就如同一個被紮破的球正一點點消散。

“你,你給我喝了破功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大叔,不要離開我,不要說不要我。”雁潮上前拉著尹鳳書的手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