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問道:“哪裏痛?”
雁潮嘴角一挑,笑得邪氣逼人:“當然是腳痛,要不哪裏痛?”
“你,你這人,不來了,快洗手去。”
“不逗你了。”雁潮啄了他一口,起身出去洗手,隔著一道門,七絕忽道:“其實也不那麼痛,想著痛,不想就不痛,如果可以不想自然就不痛了。”
過了半天雁潮也沒有動靜,七絕滿心的失望,不知怎地竟有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剛待要抹去,雁潮一躍而上就把他壓在床鋪裏,熱熱的呼吸貼著耳邊道:“絕真不羞,想漢子想哭了。”
“誰哭了,沙子迷了眼睛。”
雁潮握著他的手指與他五指教纏,溫熱的唇貼上去,瞬間長驅直入橫掃平川登堂入室。
七絕張嘴迎合著雁潮,愛漸次濃烈,一屋關也關不住的春色,盛放在風雪過後的晴天。
七絕睜開眼睛,卻不知從何時起雁潮臉上落滿了淚水,他啟口用舌尖一點點給他舔幹,安慰著:媳婦,不哭,媳婦。”
“我沒哭,我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的眼睛迷了眼睛。”
七絕在一堆眼睛裏被逗樂了,他有種衝動想告訴他,他已經全部記起來了,他不會讓他死,“雁潮,有件事我告訴你。”
“嗯,什麼?”
七絕剛想開口,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雁大哥,在家嗎?”
“是小有,這個時候來,不知有什麼事情,我去看看。”雁潮下床,七絕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在等等吧,雁潮是不希望自己想起往事的,其實做個小傻子就挺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可以被他疼著寵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不一會兒雁潮就進屋來,手裏捧著一碗湯,七絕問:“小有呢?”
“走了,大娘燉的豬腳湯,說吃哪裏補哪裏,乖,趁熱喝一口。”
“豬腳湯,那個不是下奶的嗎?”
“絕不得了,連豬腳湯下奶的都知道?雁潮捧著湯坐在床邊,笑得賊兮兮。
“那天賣油的王大娘說她兒媳生孩子了要屠夫大娘給她留一對豬腳燉黃豆給下奶去,我就聽見了。”
“那我們的沒有黃豆,不算下奶的,乖,來喝一口,大娘可是一番好意。”
七絕見白膩膩的一大碗,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卻堅決不喝第二口:“不喝,有股子豬屎味兒。”
“胡說,豬腳又不是豬大腸,我喝口嚐嚐。”雁潮喝了一口也覺得不好喝,就放在桌子上,到床上掀被子扒衣服就把七絕胸`前的小櫻桃含在嘴裏。
“你,嗯,你做什麼?”
“試試,看你下奶沒?”
“壞蛋,你也喝了,我也要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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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無間地獄又來人了。
來人帶來了很多東西,說是蘭舟給準備的年貨,雁潮一看果然比絆絆給的實用,臘肉火腿鹿筋鹿舌海參蟶幹,活雞活魚,各種稻米幹果,還有各色曬幹的菜。雁潮見了高興的不得了,立馬各種裝了一些讓人給小有家送去。那領頭的是個沉穩的漢子,他屏退了所有人,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交給雁潮,道:“這是我們沈護法給您的。”
雁潮結果一看足足有幾千兩,心說蘭舟真大方,出手就是幾千,在這裏花銷少,哪用得著這麼多,麵上卻不表露出來,笑笑收下。那人又鄭重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墨玉雕鳳小盒,呈給雁潮道:“這是沈護法給您的,請您當麵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