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邵璐的盛裝相比,他一身打扮隻能算穿得出門而已,除了單邊戴著藍鑽耳釘,沒有過於花梢的配飾。

“老盯著我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邵璐慢條斯理吃著牛排,優雅大方,不過,從她的表情上絲毫判斷不出東西好吃還是不好吃,能從語氣裏聽出的是,她不耐煩,心情很煩躁。

徐航看得差不多了,拿起刀叉,一邊分割自己盤裏的牛排,一邊說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兒塊不招華子昂待見,趕緊去整。”論美貌,她在長孫凝之上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但華子昂連正眼都懶得瞧,可能就是她身上雕飾的東西多太,失去了本真的原汁原味吧。女人,你當自己是展示架啊!

“那結果呢?”邵璐抬頭問道,她倒要洗耳恭聽這個‘盟友’會說出什麼好建議。

“結果……。”徐航把音拉很長,又認真看了看,“結果就是你整成他喜歡的樣子。”

若不是礙於修養,又是在這麼高級的場合,邵璐鐵定‘飛刀’伺候,說了不如不說,說出來給她填堵。華子昂喜歡的樣子,那不就是長孫凝的樣子,要她整成她,還不如讓她去死,惡心!窮酸村妞有什麼了不起,男人都隻圖新鮮感。

要是讓長孫凝知道,邵璐‘不屑’整成自己的樣子,她得放鞭炮慶祝三天。平常撞個衫都尷尬不已,要是常常撞臉的話……,哼!鐵定告你侵犯肖像權,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介於你的誠懇建議,本小姐有兩字評語相送。”邵璐優雅的拭了拭嘴角,放下刀叉。她吃好了,可牛排才去了一小塊兒。

“不用說,我懂。”徐航習慣性微笑著,為免被噴,拒絕道。她能有什麼好話,無非就是‘去死’、‘滾蛋’之類的。

邵璐黛眉輕挑,算你識相。“今天叫我出來,是想賠罪麼?”她得知華子昂回來立馬告訴他,助他實施計劃,可他知道他們訂了婚期,居然隱瞞不說。還有自家那個吃裏扒外的弟弟,嘴巴也嚴得緊,楞是一個字沒露,要不是有靠譜的,她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徐航沒計較邵璐話裏的暗諷,倒是心裏對她甚是鄙夷,有本事自己追去,盡讓他衝鋒陷陣,知道他真實想法是什麼嗎?長孫凝嫁不嫁給華子昂,他無所謂,如今他隻想達到一個目的,一個讓長孫凝痛苦終身的目的。哼!他徐少是那麼好坑的麼。

蠢貨,不怪鬥不過長孫凝,連靠人不如靠己這句話都不懂。再說,華子昂要是那麼容易被擊垮,長孫凝憑什麼看上他?

“我何罪之有?該知道的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麼,哪用得著我多言。我這趟衝鋒可是損失慘重,其中也有你該擔的一半兒,不該表示表示?”說著,徐航端起紅酒,與之相碰,抿了一口。

“看你損失那麼‘慘’的份上,這頓我請,僅此而已。”禮物是他自己要送的,可不關她的事。

“好吧,有表示總比沒表示強。”徐航一副我知足常樂的表情,換了個姿勢,“還有半年,說長不說,說短也不短,你打算怎麼辦?”

終於步入正題,邵璐握酒杯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若高腳杯是軟材質,非被她摳出五個窟窿不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個農姑妄想飛上枝頭,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飛的越高,摔的越重。”邵璐冷冷說道,鳳眸裏閃過陰鷙,好像是淬了劇毒的利刃,毫不掩飾狠毒心意。

邵璐當徐航是‘盟友’,所以坦誠,但她沒能看穿他的狡猾,反而自己心思被窺透徹。徐航一如既往微笑著,正是那‘桃花笑’蒙蔽住邵璐,也怪她自己心思都放在華子昂身上,被利用也怨不上誰。

徐航笑意越發深邃,要不是看習慣了,肯定會誤以為他在放電,他心裏打著小算盤,嘴上說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

邵璐臉上綻放出不算得意的笑容,裹著一縷陰沉,那樣詭異的笑容出現在她精致臉蛋上,徐航不由想起四個字,蛇蠍美人!“有沒有‘成竹’都要放手一搏,不是嗎?”二十幾年的感情她放不下,賭了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她不想血本無歸。縱然她得不到,也不會讓長孫凝那個低賤的村姑稱心如意,絕不!哪怕同歸於盡。

將邵璐眼中的狠辣與決絕納入眼底,徐航心裏笑得更加歡暢。這下好了,也許他可以省下不少心力就能達到目的。“有需要盡管開口,做老弟的義不容辭。”徐航嘴上大度說道。

“隻要你別再溜到國外去。”徐航啊徐航,你以為跑得了嗎你?本小姐入社會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消受美人恩呢,你不衝鋒誰衝鋒。邵璐心裏思忖著,別以為她沒看出來他在盤算小九九,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那越笑越爛的‘桃花笑’已經讓他暴露了。

“不能。”徐航搖晃著高腳杯,堅定說道。女人,敏銳度不錯,還沒蠢到家,期待往後你能玩兒點高難度,有殺傷力的,別盡耍些上不得台麵還反被捅的瞎招濫招。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邵璐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紅酒,看她放下酒杯時痛快的模樣好像喝的是‘敵人’的鮮血一親解恨。

她起身離開,邁著優雅的步子。

隻是不知何時,她用過的那把餐刀狠狠插在那塊殘留的牛排上,好像一刀將‘敵人’割喉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