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這個名字對吧?”
“我不想談論他。”男孩不高興地說道,幹脆利落地斷絕了他的念想。
“為什麼?”他垂死掙紮著,“你怕他?還是恨他?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他注意到男孩抓緊了自己的腳腕,手指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關節泛白。對方身上的每一絲肌肉都擰緊了,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但更像是驚懼不已的痙攣。這樣的姿態讓他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如果斯諾總統將安德送到十三區會發生什麼樣的事,這個男孩會在見到哥哥的那一刻,就親手擰斷對方的脖子嗎?
他打了個寒顫,不願意想下去了。
“我隻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過了很久後,男孩才勉強放鬆了身體,虛弱地回答道。“不想見到他,不想聽到他,不想他以任何方式進入到我的生命裏。我希望我能忘記他。”
這就是“劫持”的效果嗎?也許總統不會對這個結果滿意。十三區是他們的敵人,他們要與之作戰,但安德卻隻想逃避。不管怎樣,比這個男孩想要去幫助十三區要好。貝利撒留想起在遊戲中男孩曾依戀地叫著哥哥的名字,那份溫柔與思念,以及呼喚的背後深藏著的渴求,讓人無法不被這對兄弟之間的感情所觸動。如果安德知道了十二區的叛亂、知道了他的哥哥已經在幫助十三區對抗都城了,他還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貝利撒留不想看到對方成為自己的敵人,這是個可怕而令人悲傷的假設。
饑餓遊戲22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男孩突然問道,“去殺了他?徹底鏟除他的勢力?他現在很強大對吧?否則你們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你們在顫唞,在害怕,什麼讓你們如此畏懼?以至於必須要將我變成一把趁手的武器去對付你們的敵人?”
說實話,貝利撒留一點都不清楚。他隻是個士兵,總統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知道施惠國現在大約正在和十三區開戰,但他不了解戰爭的情況,那不是他能得知的。關於饑餓遊戲的結局,官方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都城表麵看還是過去的都城,但任誰都能看得出潛伏著的不安與焦慮。貝利撒留克製著這種負麵的情緒,他要做的就是對施惠國充滿信心,不管遇到了怎樣的阻礙,斯諾總統都會帶領他們走過去的。
但他不知道總統的計劃,如果最終都城會勝利,那麼這個男孩是不是其中關鍵的一個環節?
“十三區對都城宣戰了是嗎?”似乎不需要他的回答,男孩自顧自地分析著。“尤娜逃了出去,她現在一定成為了一個政治明星,告訴其他區隻要團結一心就能對抗都城。貧窮區,像是九到十二區,那裏的人們遭受了太多的壓迫,他們一直渴望著推翻都城的統治,他們會成為十三區天然的盟友。而介於貧窮區和富裕區之間的那些區域,他們也在蠢蠢欲動,像是三區,他們掌控著電視廣播係統和部分的武器製造,他們擁有實力卻不被都城重視,又或者是六區,他們主管施惠國的交通運輸係統,卻被排斥在富裕區之外。我的哥哥擁有著非凡的外交才能,如果十三區重視這一點的話,就應該派他去遊說那些搖擺不定的區域,給他們指出合作的利益所在,並用戰爭去威脅他們。”
貝利撒留感覺背後冷汗直冒。十三區的存在是機密,都城到現在還不讓人們知道十三區的存在,以及戰爭的威脅,但這個男孩卻知道。安德出身於貧窮落後的十二區,那裏的人不過是些胸無大誌的礦工,貝利撒留看過很多期饑餓遊戲,知道十二區的人都沒什麼見識,但這個男孩卻擁有縱覽整個施惠國的視野。這就是總統想要控製安德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