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時候,總是習慣把感情看得很重,重到連死都無所謂。2012年紅極了的李宇春出了新歌《再不瘋狂就老了》,韓寒填的詞。我下載到手機裏卻一直沒有機會聽,後來那晚從你家樓下散步回來時,耳邊一直重複的是這首歌。
我給你信息,也許隻有年輕時可以為了愛奮不顧身。我的過去從未向你提起過,你是不願意聽故事的人,原始與純真得像個孩子,我複雜的情緒你隻能用簡單而溫暖的肢體語言回應我。可我想給你講講H的故事。H是純粹的同誌,高中時就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曆經迷茫與掙紮後,帶著義無反顧的心投入了同誌的圈子。這個圈子一直充溢著自暴自棄的氛圍,亂性、艾滋、一夜情。H美麗的夢自然在這樣的圈子裏碎得一塌糊塗,我認識H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個圈子裏摸爬滾打了兩年,那時的夢早已蕩然無存。H說,抗拒現實,隻能逼死自己,所以他選擇接受。H的接受是在高三時以一場未遂的自殺開始的。縱觀同誌電影,自殺是個永恒命題。一段時間總喜歡看很慘烈的電影,讀殘忍的小說,沉迷在低迷的情緒裏難以自拔,偶然在圖書館讀到一本忘了書名的書。書中說,比小說更殘酷的是生活。從剛參加工作的地方回家,需要翻越一座海拔3800米的高山。一次在回家的路上遇上車禍,一輛大卡車橫倒在下山的急轉彎的地方。山上的路很窄,窄到那一輛橫倒的大卡車就把路堵死。
乘坐的大巴不得不停下來,靜等吊車來吊走大卡車,重新上路。山上沒有信號,那時已經是秋末初冬,山上不知何時下的雪還未化,風冷得像是冰刀。
那一刻,我多想告訴你,如果死亡能將愛情帶入永恒,那該多好。我明白,你該好好生活,幸福到我難過。我們活在生活中,太多的時候我們需要殘酷的生活切開我們的心來明白什麼是真愛。物稀而貴,你也該明白,這萬分難得的真愛在漫漫人生路上難以久遠,留下更多的是我對你的真愛。起初看《斷背山》是帶著窺探的意味,直到末尾,恩尼斯懷揣著對傑克濃烈的愛選擇堅強地活下去,我才明白:愛情的結尾不是你不再愛我,而是我不再愛你。同誌電影從一直被邊緣化到現在逐漸被接受,曆史也在反複重蹈這樣的情節,魏晉對於同性愛的開放到新中國的明令禁止,曲曲折折,反反複複。愛情,身著不同衣裳,有時我們會被她異樣的著裝迷了雙眼,但別忘了,那是愛情,從未改變過。
同性戀和異性戀,三個字的詞語隻是差了首位的字眼。
正如所有事物的標簽一般,我們大多數的時候隻是注重他們最明顯的標簽,我們購買一本書是先看它的書名或者隻看它的作者,我們往往因為一本書的名字而購買它,最後才發現名不副實,不值得一讀。對於其他事物亦然,最明顯的標簽成為商家爭奪的市場,漂亮的包裝,最炫目的名字,最順手的貨架。我們因為這樣的世界,缺失了一顆發現真實的心。“戀”字,我私自把它解析為“亦心”二字,與你相戀,不過是這麼兩個簡單至極的字眼——亦心,以我心換你心。那麼一場戀愛,如果隻是以心換心,都是一顆有溫度的人心,又有何不同呢?電影始終是現代最為突出、最有影響力的藝術表現,它可以免去閱讀的繁雜,免去繪畫的晦澀,免去雕塑的專業,它接近平民化,接近生活。書中所選都是我們認為現階段值得去品味的同誌電影,當然對於現在的我尚無資格去從極為專業的角度解析這些電影。曾有讀者問我,你覺得作者最大的作用是什麼?我說,我們可以用文字告訴你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這個世界曾是我的世界,我拿出來給你看,把信任給你,把我心中的愛給你,願你多一些對世界的理解,多一些對世界的愛。那麼,這本關於同性戀電影的書籍,也隻是我給你的一個世界。希望這個世界多一個角度,多一種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