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了河裏。

我也連忙跑了出來,看到他全身是水的在河裏站著。他站的地方不深,因為船已靠了岸。也許他隻是有些問題沒想清楚,我不打擾他,所以我進了船艙。

酒瓶裏的酒真是一點也沒剩下,我的喉嚨也是癢癢的。這樣的情況不是很好,但是男人喝點酒是不礙事的。

於是,我試圖在我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尋找,因為我不會翻他的東西,這是種不好的行為。

船艙裏的東西很多很亂,因為這地方本來就很小。我找到了兩個酒瓶,可惜裏麵都是空的。在我沮喪之際,我看到桌子底下的一卷畫圖,打開,裏麵是一幅人物畫。

裏麵的人物英俊瀟灑,雙眼明亮,手裏一把劍,烏黑的劍鞘,古雅的劍銬,他玉身而立,天然中沉寂著一股王者之氣。他就是劍中的王者,謝家的三少爺。

畫卷的下方有署名,慕容秋荻!

燕十三沒見過我,所以慕容秋荻畫了我的像贈給燕十三,為的是讓他好好看清我,要我死在燕十三的手裏。謝曉峰和燕十三命中注定要相遇相殘,兩人隻能活下一個,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我們都太驕傲了。

放下卷軸,我走出了船艙,走下了甲板,踏到了草地上。

夜風涼颼颼的刮在我的衣服裏,我看到燕十三就站在河裏對我望著。

我說:“你還是回船上,夜冷。”

“我知道。”

他說:“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好好的睡兩天,恢複體力。”

不管這是不是真誠的關心,它都已讓我心酸。很長時間沒有人會問我好不好,隻因我在他們心裏一定是最完美最好的。

我終於走上了這條已將被秋草掩沒的小徑,一直往前走。楓林裏很黑,葉子一片一片的堆積在一起,密不透風。我曾今也在這麼黑的地方呆上過,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它令我恐懼,仿佛置身在一個天不應地不靈的黑暗裏,未知是人類最恐懼的表現。

但是我知道,隻要走過這片楓林,我就能見到月亮,十三的圓月。所以我什麼也不想,隻想快點走出去。

楓林外有家小小的客棧,帶著賣酒。通常客棧裏都有帶賣酒的,客棧是旅者的第二個家,人總是喜歡熱鬧,旅者更是,因為有家,心才會暖和。

我又不禁自問:我的家呢!我的家又會在哪裏!它是一直都在,還是一直都不在!

進了客棧,客棧裏有一個老人,一個年輕的少婦,以及兩個夥計。

他們的眼睛裏都是大而無神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迷茫和疲倦。

就在我進這家客棧的時候,所有人的眼裏都充滿了熱情。仿佛我已成為了他們的恩人。

我要了一間上房,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就已睡了過去,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我才醒來,可我依舊是很想睡,盡管已經有人在打擾到我。

黃昏時,客棧裏的少婦捧著四樣小菜和一鍋執粥,親自送到了我的房間裏。

我看著她將飯菜一樣樣放到桌子上。

她長得並不美,可是她的腰很細,穿著柔軟的衣裳,下`身蹦的很緊,身上每一個部份都散發著足以誘人犯罪的熱力。

就算我已決定不再喜歡任何女人,可我還記得,女人的溫暖,如水一般的肌膚,如貓一樣的乖巧,處處都透露著可愛的氣氛。

她是有意的,我知道,她是在勾引我。

我撇過了頭,不再看她,心裏念著即將來臨的那一場,心還是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我告誡自己不要想,於是我想起了那個和尚,第一次見到小弟時,那些要殺小弟的人,那個和尚的臉倒是讓我的心靜下不少,佛法裝相倒是實用。

☆、前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回過頭,正在用那雙大而迷茫的眼睛看著我。

女人說:“你為什麼不看看我!我長得難看!”

我說:“不難看。”

女人笑了起來,說:“我的臉雖然不難看,我的身體卻很好看。”

我不說話。

“如果一個男人很長時間沒有發泄,他一定會很難受。”

“不一定。”

“不一定!”

“他也有可能已變得無情,或者他本來就是個專情的男人。”

她說:“無情的人不一定就不碰女人,而專情的男人也是有那方麵的需求的。人沒有不同,壞人和好人也沒有不同,區別隻在於有膽和沒膽。你是有膽,還是沒膽!”

“不管我是有膽還是無膽,你都已是嫁過人的女人了。”

她笑了起來,就像是聽到了平生最好笑的笑話。

她說:“我是不是有老公都沒什麼區別。你一定不知道,這裏根本賺不了錢,開這個客棧也是需要錢的,可我們沒錢,有的時候,我也隻能以這種方式來賺錢,我的老公也是知道的。而我今天來,也是為了要勾引你。”

我問她:“你需要多少!”

“你要給我錢,卻不需要我服務。”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