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道:“就是我!”

各個門派每年都會產生一名最傑出的弟子,田在龍正是這昆侖派幾年來的佼佼者。

唐金又望著姑娘道:“不知姑娘!”

姑娘笑道:“我叫月兒,胡月兒。”

胡月兒這個名字在江湖上並不出名,所以大家都沒聽說過。

唐金搖著扇子,回味著姑娘的名字。“月兒,這名字真好,月兒彎彎。”

胡月兒吃吃的笑道:“是我的名兒好,還是我人好!”

“都好都好。”

“都好,你為什麼不靠近我說!”

唐金走了過去。才到胡月兒麵前,胡月兒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

胡月兒笑著問:“我還好不好!”

唐金捂著臉,幾乎瞪大了眼。

一個女孩子對你笑,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女孩子表裏是相反的,她若喜歡你,她一定會對你表現的凶神惡煞,讓你記得她。她若不喜歡你,如果不是不理你,就一定會想法子讓你離開她。

胡月兒對自己的行為非常的滿意,覺得女人天生就應該給那些臭男人點顏色。

胡月兒笑著說:“我是個女人,女人有時也是不講理的。所以我不喜歡,你就不能說我好。”

唐金說:“你不好!”

胡月兒又要揚起手打他,唐金這次學聰明了,向後跳了兩步。

可是他並沒能躲過,隻見胡月兒腳下頓生虛步。一眨眼的功夫,眾人已看到她又到了唐金的麵前,啪的一聲,唐金的臉已完全紅透了。

田在龍道:“好俊的腳下功夫!”

胡月兒道:“隻有我老公可以,我不許,任何人也不能說我好或不好!”

這女人當真怪異到極點。

唐金被打了兩耳光,腦袋鏽了,捏著拳便是要回打出去。

田在龍見狀,一把扣住唐金的手腕。

另一邊一個髒亂老叟叫嚷道:“哎,我說小子,人家姑娘打你那也是看得起你,你怎得!還想回手!”

唐金不服氣道:“女人就比男人金貴!”

老叟道:“當然,不然你怎麼能出來!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畜牲!”

唐金對田在龍說:“放手!”

田在龍放開了他的手,嘿嘿笑了兩聲道:“唐小兄弟,你的手真小。”

唐金氣得差點沒暈過去,死瞪了一眼胡月兒,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胡月兒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又問那氣她的老叟。

“老頭兒,你又是誰!”

老叟腰間掛了一根拂塵,他將拂塵往臂上一搭,才慢吞吞的捏了捏胡子。

“老頭不是老道,老道卻是老頭。”

“那你是老頭,還是老道!”

“老頭老道已毫無區分。”

胡月兒又問另一個奇怪的男人:“你呢!”

這個男人當然奇怪,因為他與其他人的區別太大了,他不但長相奇醜,而且還是獨臂,跛腿的殘疾人。

這樣一個人本該讓小女孩害怕的,對於胡月兒卻是恰恰相反。越是別人害怕的東西,她越想去研究,越想去弄清楚。這本來就像貓抓一樣,也許她本身也覺得自己是多管了不少閑事。

殘疾人冷冷道了句:“黎平子。”

胡月兒吃驚道:“海南派的黎平子!”

“是。”

海南派是一個海外小島上的門派,成名已久,卻多年沒入土中原了。而這黎平子,顯然便是這海南派的驕徒。

胡月兒慢慢笑了,說:“今天真是黃道吉日,不想這麼多武林名人齊聚一堂。”

老道突然冒出一句:“錯,月兒姑娘,我們這裏還有一位你忘了問。”

“在江湖打滾,我們有些人的名字你可以不知道,但是這一位你卻不能不知道。”

胡月兒愣住道:“這人是誰!”

老道說:“你有沒有長嘴!”

胡月兒摸摸自己的嘴,望向老道說:“你要我自己去問!”

胡月兒是個聰明的女孩。

“對,我保證你問了絕不後悔。”

“他在哪!”

“在那。”

老道指著一處陰暗的角落,那邊的燈是壞的,燈罩遮擋了其他燈射過來的光線,在那處形成了一片陰影。

因為與其他桌子離得遠了,裏麵坐個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的。

而老道現在指著的人,就是坐在陰暗裏的我!

胡月兒慢慢走過來,慢慢開口:“閣下為何不出來談談!”

我說:“你們談你們的,我聽。”

“閣下莫非乃宵小之輩!”

“好像不是。”

“莫非身染奇病,見不得光!”

“也不是。”

“那麼閣下為何不光明正大的站出來!好與我們認識認識!”

我慢慢笑了,慢慢放下茶杯,慢慢站起身,從陰影裏走了出去。柔柔的燈光照在我的臉上,帶著些微的不適應,我微笑著望著麵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