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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如也想過成為老公的賢內助,即使與老公多難舍難分,也要懂事識大體,老公忙工作顧不上她也絕不抱怨,不扯老公後腿。
而最近,她越來越覺得這“懂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沈嘉妮眯著眼看著愁眉苦臉的白雅如:“也就是說,你老公出差不到一天,你就開始特別特別想他,什麼事都做不了,是吧?”
白雅如長歎了一聲氣:“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怎麼了,整個人都有點怪怪的。”
沈嘉妮微微一笑,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個陷入愛河的小女人嘛。不瞞你說,一開始我真以為你是為了氣溫何才改嫁,現在看來……你還真喜歡你家大叔。”
白雅如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陸宇對我很好,很疼我。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心裏也很踏實。我越來越覺得沒人會比他對我更好。”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郝帥這才回過頭看白雅如:“你怎麼知道沒人會比他更愛你?你怎麼這麼確信?”
這一刻,郝帥的眼神十分認真,與平時玩世不恭的他很不一樣。
白雅如疑惑地看向郝帥,吐吐舌:“你怎麼了?幹嗎這麼激動?”
不等郝帥說什麼,沈嘉妮插嘴道:“郝帥的意思是,雅雅你這麼漂亮可愛,沒嫁給你家大叔也會遇到更疼你的人……”
白雅如聽罷莞爾一笑:“我很慶幸我嫁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家陸叔叔。”
郝帥嘴角微微揚起,眼眸裏則一點笑意也沒有。
白雅如一點都沒看出郝帥的不對勁,沈嘉妮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郝帥。
這時,白雅如注意到不遠處走來一個男人。
當白雅如看清對方的臉,嘴角的笑意頓時全無,壓低聲音問身旁的沈嘉妮:“溫何怎麼會來紫色心情?”
沈嘉妮順著白雅如的目光看過去,也發現溫何疲倦的麵孔,搖搖頭,在白雅如的耳邊說:“以前你倆沒離婚的時候他都不怎麼過來,最近倒來的很頻繁,經常來店裏要杯咖啡,一坐就是一下午。我猜他應該是在守株待兔。”
白雅如當然明白溫何等的這隻兔子就是她白雅如,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溫何不知不覺已經站到白雅如跟前,聲音微顫地開口:“雅雅,能出來一下麼?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白雅如聽到溫何低沉的聲音,內心又起了些許的波瀾。
她恨這樣的自己,說真的,她不想再被眼前的男人左右,不想再唱一個人的獨角戲,不想再回憶起那段傷痕累累的往事。
於是白雅如收拾了一下心情,冷笑道:“咱們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溫何眼裏霧蒙蒙的,像罰站似的站在一旁一動不動,望著白雅如沒再說話。
沈嘉妮有些不忍心,衝郝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起來。
郝帥假裝沒看見,扭頭看窗外。
沈嘉妮瞪了郝帥一眼,隨後對白雅如說了句,“你們先聊,我跟郝帥還有點事。”便起身拉著郝帥離開了。
白雅如見狀嘀咕了句“死嘉嘉”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溫何小心翼翼地坐在白雅如的對麵,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老公對你……好嗎?”
白雅如冷哼一聲:“跟你沒法比。”
溫何扯了下嘴角,毫不容易擠出一絲微笑:“我承認之前對你沒太上心,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省自己。在你最低穀的時候,我沒有體諒你好好安慰你,還衝你大呼小叫,對你發脾氣。我承認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向你道歉。”
“行了。”白雅如不耐煩地打斷道,“我早就不需要你的道歉,現在的老公對我很好,很愛我,是他讓我明白了我也是一個值得被人嗬護的女人。我很慶幸能嫁給他。”
說最後一句話時,白雅如故意奉上了一個幸福甜蜜的表情,純粹是擺給溫何看的。
溫何的表情變得讓人琢磨不透,話鋒一轉,說:“我媽最近身體不是很好,還老惦記你,不知你有沒有空來家裏一趟,看看她。”
白雅如聽到這話,忽然大笑了起來,且一發不可收拾。
溫何的目光暗了暗,語氣有些無奈:“你笑什麼?我媽身體不舒服讓你很開心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白雅如的嘴角仍掛著嘲諷的微笑:“以前的我就是一個字,賤!愛你愛的連自尊都沒了,還被你和你的家人當成提款機。你們打我一巴掌我還會舔著臉把另一張臉貼過去。你現在懷念的是不是這樣的我?那看來隻能讓你失望了。因為,那個傻女孩已經死了,跟她的孩子一起死了。”
白雅如頓了頓,接著說:“還有,前幾天我在商場碰見你媽和你妹,你媽媽大罵了我一頓,還把我推倒在地上。那天她老人家看起來身體很好,應該不需要你為她操心。”
溫何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能,我媽怎麼會那麼對你?”
白雅如雙臂抱胸,不屑地笑笑:“回家問問你的好母親吧,不送。”
溫何定定地看著白雅如,說:“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先替我媽媽向你說聲對不起,她肯定不是有意的,要不這樣,我請你吃個飯當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