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沒有靠山情況下決定自救;她想了想對青鳥交代道:“青鳥,等一下你先去前頭穩住三王爺;告訴他你家太太我正沐浴著裝請他稍候片刻。”
青鳥認真點了點頭:“嗯太太您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話梅,你等一會趁沒有人時候悄悄地從角門出去;然後立刻去衙門將你們老爺給叫回來。”韓清羽知道這一次水鈺前來找自己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至於什麼事情韓清羽心裏頭多少也有幾分譜;這一回恐怕還真不好糊弄過去,這林如海如果話自己多少心裏頭還有一個主心骨,沒有那麼慌亂。
青鳥已經去了前頭,話梅一聽韓清羽吩咐答應了一聲拔腿就要走;韓清羽突然又開口叫住了她,想了想說道:“嗯還是算了,這會子恐怕就算是角門你也未必能夠出去;還是等我想一想再說。”
韓清羽也是一時之間太過慌張亂了手腳,這會子一冷靜下來;她倒是想很透徹了,這三王爺水鈺到這揚州城已經一年多;聽林如海說當今天子幾次下旨召他回去京城都被水鈺置之不理,貌似從林如海話裏麵可以聽出來--水鈺目標是自己;呃是原來韓清羽!
“算了,你還是先伺候我沐浴衣吧!”韓清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道什麼好法子,索性決定先去沐浴衣再說;反正依著記憶中水鈺對待韓清羽好應該也不會將自己怎麼樣才對。
“是,太太!奴婢這就去準備熱水。”
等到韓清羽拖拖拉拉沐浴換好衣服以後,差不多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唉該來躲不了,自己早晚都得要麵對;既然早晚伸頭都要挨一刀,那麼--死就死吧!痛一點
韓清羽看了看鏡子裏頭自己,那是一張看起來自己都有幾分陌生臉
裏麵是一件鵝黃色裹身外頭是一件白色紗衣;微微地露出線條優美頸項和清晰可見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使得鏡中女子越發雍容柔美,烏黑頭發話梅巧手下挽成了芙蓉發髻。
簡單簪著兩隻飛鳳釵,鳳嘴上銜著珍珠烏黑發絲間爍爍生輝;甜美臉上薄施粉黛,憑添了幾分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淡淡胭脂營造出一種粉妝玉琢瑩潤感覺,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蝴蝶,又似清靈透徹冰雪讓人一見僅一眼就會沉淪。
韓清羽看著銅鏡裏有些模糊容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恥;竟然無恥到去殘忍撕開對方雖然還沒有愈合,但是已經結疤傷口。
“太太,三王爺這會子正朝著院子裏走過來;您是不是該出去迎一迎?”可是現已經沒有時間再讓她去反悔,青鳥步走了進來;看到韓清羽打扮青鳥臉上出現了淡淡詫異,不過很又平靜了下來。
“嗯”韓清羽整理了一下自己裙子,長長籲了一口氣心裏暗暗地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說道:“韓清羽啊韓清羽淡定一定要穩住啊!不就是個男人嘛?不就是一個長得有點妖孽男人嗎?呃不就是一個跟你有點曖昧男人嗎?怕個屁啊!”
越心裏頭暗暗嘀咕這韓清羽心裏就越發沒有底,但是她好歹還記得自己如今可是這府裏主人家;秉承著輸人不輸陣念頭;韓清羽幹咳了兩聲說道:“咳咳青鳥你這話說理,如今咱們可是主人家原就該要去迎一迎人家;走吧!”
為了證明自己跟水鈺之間光明正大,韓清羽將倆個人會麵地點定院子裏頭;走出了屋子院子中間石桌上早就已經擺放好了水果、點心,還有那才剛沏好還冒著熱氣滾燙香茗。
人心慌意亂時候等待總會讓人坐立不安,韓清羽站院門口心神不寧四處張望;一會兒看一看擺放石桌上水果點心,一會子有低頭看一看自己腳下精致繡花鞋。
“韓清羽不要慌,怎麼說你都是名牌大學高材生;怎麼會被一個區區古人給嚇住,哼王爺又怎樣?你雖然沒有諸葛孔明那般驚采絕豔可以做到一日個人一張琴敢擺空城計,但是唬弄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韓清羽伸手緊握著拳頭給自己不住打著氣。
韓清羽覺得自己要想將水鈺給忽悠過去,應該不是很困難;那些個網上不是常常說什麼說謊高境界,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嗎?韓清羽估計著自己應該可以蒙混過關,一顆心頓時放下來了一半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韓清羽才剛心情變好,院門外就大步流星走過來一身紫色錦袍肆意張揚俊美有些過分男子;呃不是三王爺水鈺那個妖孽還會有誰?
水鈺還沒有走進院子就已經看到了院子門口韓清羽,腳下似乎加輕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看著韓清羽,臉上悲喜未明看不出他心裏到底想一些什麼?
水鈺大步走到石桌旁邊坐了下來,反客為主對青鳥、話梅以及旁邊幾個小丫鬟說道:“你、你還有你們”水鈺不客氣用手朝著青鳥、話梅等人指了指:“你們都退下,本王有話要跟你們家太太單獨說一說。”
青鳥、話梅兩個大丫鬟相互看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動;韓清羽加直接,也走了過來坐下;然後伸手端起一杯茶一口一口慢慢品茗起來,看她眯著眼睛慵懶摸樣就仿佛享受世間美妙事情一樣。
偶爾還會不經意斜一眼水鈺,臉上跟眼裏也都是一副不悲不喜摸樣;淡淡淡有點讓人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