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應該是要平倉降價的;這漲價隻能說有人囤積居奇,再比如說那為要出嫁的大姑娘;嫁的隻是一名七品小官吏,這聘禮卻下得極厚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能拿得出的排場……”
水鈺身為大秦朝的鐵血王爺那可不是浪得虛名,更何況他的心細如塵;這些話一進入他的耳朵裏麵,裏麵的貓膩他就一聽便能聽出來。
這一頓飯吃下來,基本上整個小鎮的八卦都被倆個人給聽了個七七八八差不多;隨著越來越晚的天色,大家的話題尺度也越來越深入;一直到有人說那個誰的家裏新買了一個年輕的小妾,夜夜怎麼怎麼的時候……
韓清羽才跟水鈺各自頂著一個大紅臉,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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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中天正午時候;大概是聽見了屋裏頭的響動,銀鷹從外頭走了進來:“清羽小姐您醒了,這會子可是要起身嗎?”
韓清羽有些傻眼,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白衣女子;再聯想到前幾天船上那個有點桀驁不馴的白衣女子,唔……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那日一臉狠厲的阿銀嗎?
“你……你是阿銀?”韓清羽的腦海裏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呐呐的說道:“你怎麼會在我的屋子裏?”
問這話的時候,韓清羽臉上那可是一臉的戒備;呃……沒辦法,這姑娘對於那天阿銀的舉動還是心有餘悸!
銀鷹恭恭敬敬的對韓清羽行了一禮說道:“主子看到清羽小姐您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服侍您的人,特意讓奴婢連夜趕來聽候清羽小姐您的差遣。”
“我差遣你?”韓清羽幹笑兩聲:“嗬嗬……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韓清羽可沒有忘記先前這姑娘對自己的態度,讓她伺候自己那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嗎?開什麼國際玩笑,我靠!
銀鷹一聽韓清羽的話再一聯想到韓清羽此刻的表情,哪裏還能不明白對方心裏麵所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清羽小姐先前在船上的時候是奴婢該死,主子已經教訓過奴婢了;清羽小姐您千萬不要趕奴婢離開,求求您了清羽小姐?”
呃……韓清羽無語了,自己這會子什麼話都還沒有說;人家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得啦!自己要是真的讓人走了的話……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給戳死啊!
“咳咳……有什麼事情你先起來再說。”韓清羽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腦袋。
“清羽小姐您可是已經答應讓奴婢留下來了嗎?”銀鷹抬起頭看向韓清羽的時候,神色間隱隱的帶著期盼;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麵對血鷹了,血鷹說的很對--主子就是主子,想要留在主子的身邊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韓清羽看著眼前的銀鷹一臉你不讓我留下來就不起來的架勢,呃……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行了,你愛留下就留下吧!”
韓清羽看到銀鷹的摸樣估計著這幾天這姑娘大概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看她的摸樣還真的老實了不少;再說了……水鈺最近天天跟自己在一塊,有他看著--這姑娘應該折騰不出什麼幺蛾子才對。
在銀鷹的侍候下韓清羽很快就洗漱妥當了,一走出自己住的客房就看見水鈺一臉悠然自得的在院子裏看著書;麵前的石桌上還擺放著一些點心跟水果,韓清羽不客氣的暗付道:“哼……這家夥還真是懂得享受!”
這會子韓青雲倒是忘記了,人家水鈺的身份可是明擺在那裏--當朝的三王爺;當今萬歲爺的唯一同母的胞弟,會享受有什麼奇怪。
水鈺一看見韓清羽出來了,遂放下手裏的書衝她招了招手說道:“羽兒,你啊打小就是喜歡嘴硬;昨兒還是累著了吧?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晚才起,來--先吃一些東西剛讓廚房做好的;趁著還熱乎先吃太涼的話會對身體不好。”
“你早上出去過吧?我好像聽著了你出去的動靜。”韓清羽也不跟水鈺客氣,走到他身邊徑自坐了下來;拿起一塊糕點放到了嘴裏:“唔……味道還不錯,真沒有想到在這小地方還有這麼美味的點心;真是難得!”
韓清羽雖然睡得很好,可中間還是有一段迷糊半睡半醒的時間;她好像聽到了院裏細微的聲響,似乎是水鈺帶著金鷹出門的聲響……隻是沒有聽得很真切罷了!
“羽兒你的耳朵倒是尖得很,我那麼小聲也給你聽見了;早上是出去過了,帶著阿金騎馬溜了一圈看看這周圍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景致;準備回頭好帶著你出去看一看。”水鈺起早了想著又沒有別的事,就帶著金鷹出去隨意的看了看;明明他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卻沒有想到還是被韓清羽給聽到了。
水鈺親自執壺給韓清羽斟了一杯茶:“嗯……這裏的點心確實還不錯,羽兒你要是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最近你可是清減了很多,是該好好地養養了。”
水鈺的話讓韓清羽真是氣不得惱不得,自己這一路上奔波受罪也不知道是誰的過錯;哼……這會子他倒是好意思跟自己說這話來。
銀鷹看著水鈺對韓清羽流露出來的溫柔一麵,心裏鈍鈍的痛的難受;原來這個清羽小姐才是主子心裏麵的那個人,果真是強求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