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和公開場合。不過,我還是經曆了一次真正令人難忘的

特別場麵。我看到兩位□

這種情景嗎?第一次是在意大利,後來是在德國:那些簇新的軍服、嶄新的

汽車和機槍突然在這裏和那裏出現。我又問自己,是誰提供那些新軍服?是

誰付的錢?是誰把那些一貧如洗的年輕人組織起來?是誰驅使他們反對現政

權、反對選舉產生的國會、反對他們合法的人民代表機構?據我所知,國庫

掌握在合法政府的手中,軍火庫同樣也在合法政府的控製下。那麼,那些汽

車、那些武器肯定是從外國弄來的,毫無疑問,它們是從鄰近的葡萄牙越過

邊境運進來的。那麼,到底是誰提供、是誰付的款呢?那是一般新的要想取

得政權的勢力,它在這裏和那裏活動,它是一股喜歡暴力、需要暴力的勢力,

我們所信仰並為之畢生奮鬥的一切思想、和平、人道、友善,在那股勢力看

來,都是過時的弱點。那群人詭秘地隱藏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和他們的壟斷企

業裏,他們陰險地利用青年人的幼稚思想為自己的權力欲望和陰謀服務。他

們信奉暴力,企圖用新的、詭譎的伎倆把古老的野蠻戰爭帶給我們不幸的歐

洲。一個通過親眼目睹、自己感覺到的印象往往會比千百篇報紙文章和小冊

子對心靈產生更大的力量。我看到那些無辜的年輕小夥子被那些神秘的幕後

操縱者用武器武裝起來,讓他們跟自己國家的同樣無辜的年輕人作對。我突

然預感到,那就是我們麵臨的現實,歐洲麵臨的現實。輪船停了幾個小時之

① 西班牙西部海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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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起錨了,我趕快上船,走進艙內。要是再看一眼那個美麗的、但遭到外

國罪惡蹂躪的國家,定會使我非常痛苦;我覺得,歐洲由於自己的瘋狂已瀕

臨死亡。歐洲,我們神聖的故鄉,我們西方文明的搖籃和聖殿,正在走向死

亡。

這以後看到的阿根廷國土上的景象當然令人更加欣慰。那裏是另一個西

班牙;西班牙的古老文化在那一片新的、遼闊的、沒有流過血、沒有彼仇恨

熏染過的土地上得到了保護和保存。那裏有豐足的糧食、過剩的財富,那裏

有無限的空間和未來的糧食。我感到莫大的愉快和一種新的信心。幾千年來,

文化不就是從一個國度傳播到另一個國度的嗎?縱然樹木被斧頭砍倒,隻要

種子被保存下來,不就又會有新的繁茂、新的果實嗎?我們世世代代所創造

的一切是永遠不會失去的。隻是人們必須學會從更大的範圍去思考,從長遠

的時間去計算。我對自己說,人們應該開始再也不要單從歐洲的角度去思考

問題,而是要超出歐洲去思考問題,人們不要把自己埋葬在正在漸漸死去的

過去,而是要共享曆史的再生,在那座新的百萬人口的城市裏,所有居民都

對我們的大會表現出滿腔熱情。我從中感到,我們在那裏不是外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