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喬木均是闊葉樹,枝繁葉茂,一個人如果躲在上麵,就算你站在樹下,也很難發現,我們要通過不同的視角去察覺蛛絲馬跡,這一次,我們幾乎確定王軍就隱藏在周圍,所以,在我們行動的時候,必須先確保自己不在他的射程裏麵。

我們現在再次折返,再不可能演戲,王軍隻要看到我們的戰術動作,就會明白一切,這種情況下,他唯一殊死一搏,才有機會逃生,所以,接下來,我知道,他不會再心懷僥幸,隻要我們露頭,他就會給予致命的打擊。

關鍵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他的具體位置,所以我們必須每走一步,都要有掩體,都要確保安全。

當然,我們第一重點關注的,肯定是那棵可疑的大樹,我們有五個人,可以從五個不同的角度進行觀察,如果王軍在上麵,那他遲早都會暴露。

魯有成是狙擊手,最好的位置永遠都要讓給他,而我卻是繞到了樹的西側20多米的位置,伺機尋找好的點位。

其實,王軍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得多,他早就在樹上完成了移位,像隻猴子一樣,從一顆顆百年老樹上步步轉移,我們下山發現痕跡的時候,他已經在西側的樹上潛伏下來了。

其實王軍早就可以悄無聲息地落地,由於他是從樹上轉移過來的,我們不可能在地上發現痕跡,所以,以我們5人分隊的力量,也不可能搜索到那裏去,他若在那邊某處隱藏,是安全的。

但王軍在樹上也看到了山下僵屍鄭一撥又一撥的人馬,我們5人的搜索範圍有限,但大部隊卻又足夠的兵力展開地毯式搜索,所以王軍並沒有選擇從樹上下來,在地麵上他打擊和跑位都有很多餘地,在樹上,他也明白機動性十分有限,隻能成為靶子,不過形勢如此,他隻能賭,賭我們和大部隊發現不了樹上的他。

所以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暴露在他的射程裏了,隻不過他暫時還不敢開槍,要我的命容易,但槍一旦打響,他也就等於自斷了生路。

但我朝西搜索的架勢給了王軍極大的壓力,畢竟他的敵人,現在就在與他幾乎同一個坐標點上,而山下的大批人馬又正在徐徐逼近,他擔心如此發展下去,我們遲早會發現樹上的他。

所以在我們逐步靠近可疑大樹的時候,王軍終於沉不住氣了,他覺得必須趁我們還認定他仍在這一片區的時候,及早開溜,才有可能逃脫。

所以王軍偷偷的從樹上滑下,雖然我們的距離相隔也就十多米,但在這片茂密的亞熱帶原始森林裏,有足夠多的東西遮擋在這10多米的空間內,讓我們很難發現。

但就在他滑落地上的時候,我察覺到了異樣。

聲音,一種輕微卻足以在我鼓膜上留下震動的聲音,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傳來這種聲音,不言而喻,它代表著什麼。

我迅速地握緊了槍,再無暇敲擊密碼,向隊員們做了一個手勢,大家立刻放棄可疑大樹,從五個點位,朝王軍圍了過去。

由於視線的原因,王軍這個時候還沒有察覺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他正把持著它的M16,貓腰奮力朝山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