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阿伍卻沒讓他插嘴,緊接著又道:“但世間‘若是’一詞最是可笑,我自然也不會計較——你已經和我順利定了契約,自然就隻能是我的。”
九喵身體裏頭,若不是每個喵都對他真心誠意,那契約也定不了,阿伍是真的很放心。
九喵聽得眉開眼笑:“就是就是!我隻是你的。”他膩著阿伍的臉頰邊:“你也隻是我的,對吧?”
阿伍點頭:“自當如此。”
九喵越發眼若秋波蕩j□j:“那……”
他的腳屈了起來,一隻盤在阿伍腰上,一隻在阿伍的小腹大腿上蹭來蹭去,“那”的什麼,昭然若揭。
阿伍這次卻沒順他的心意,一爪子將那不安分的腳拍下去:“不許鬧!阿雪和大葉子還在呢!”
葉孤城嘴角抽了好幾下,就是和九哥揮灑熱情的西門也看過來好幾眼了好麼?現在才想起還有我們在?
但他見這雙弟弟日日恨不得上演限製級,阿伍的下限好歹比起阿九的,嗯,還算看得見,每次阿九玩瘋了都是他壓製住的,葉孤城隻衝這一點,也懶得去仔細琢磨那什麼“徹底綁住”是什麼意思,而阿九又為什麼在“徹底綁住”之後、就能將原本挺享受的給阿伍拍屁股當成每次都忍不住j□j的稀罕事兒,聞言勉強對阿伍招呼一聲:“走了。”
說著都沒好意思看西門吹雪——哪個都沒好意思看——隻揚聲和仍在和九哥“玩” 的西門招呼一聲:“舍弟不肖,然葉某j□j乏術,便偏勞閣下了!”
說罷,轉身大踏步。
葉孤城倒也不隻是因為兩隻喵的尷尬事,他還真是急著要往西北去。
在他那兒,登基的是宮九,是葉豔歌的親兒子,說起來也是西北那位的外甥兒,雖說這兩位仿佛沒怎麼打過交道,九喵也從沒主動和他提過西北,太平王妃當日又去得突然,這九喵知不知道西北那門親都不好說,但就像葉氏裏頭最老頑固的族老也能接受宮九登基的事實一般,西北那位在宮九登基之後,也沒怎麼折騰。
但這兒卻不同,登基的是另一個自己。
葉孤城和葉豔歌自然也有血緣關係,可惜和西北那位,卻沒什麼幹係——
葉豔歌之母,乃是當前西北無冕之王的嫡親小姑姑,當日偶然與葉孤城的祖父葉長恒相遇,一見傾心、自薦枕席,當時她不曾表露身份,葉長恒又是葉家家主,再是偏居一隅,也少不了美人兒伺候的,因此大意之下隻當是底下人孝敬,也不曾多做了解,便成就了一番好事。
但當日葉長恒的嫡妻已經懷了葉韌山,葉長恒雖性子風流,但大家子自有大家子的規矩,他和嫡妻成親不過一載有餘,妻子又已然有孕在身,他自也不會急著稀罕庶子庶女,何況葉豔歌之母雖容色豔麗別具風情,偏偏長得一頭棕黑色的卷發、又生得一雙碧綠如貓的眼睛!
這樣的女子,別說為葉家生下庶長子,就是庶了又庶的幼子也是不配的!
葉家崇尚的是天子守國門,執掌天下那二百餘年,與外族交戰而死的皇家子弟,真是數都難數清,葉長恒再是風流,也不會風流出個胡人血脈的子嗣來。
所以一夜柔情蜜意極盡暢快之後,他褲子還沒穿上,就吩咐身邊人:“給她端碗藥,親眼看著她吃下去!”
那女子一身武藝雖不如其兄弟子侄,卻也不弱,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藥是還喝得爽快,又與葉長恒糾纏了兩三月,葉長恒倒還真和她“深入交流”出些感情來,接到嫡妻為他生下嫡長子的消息時,鬆了口氣之餘還盤算著,若是嫡妻能再順利生下兩胎,那通房們的藥也差不多可以停了,這胡女的自然停不得,但若是她乖巧聽話,日後哪個通房先生下庶子,卻也不是不能讓她養著解解悶兒、日後死了也好正經有個祭祀。
葉長恒盤算得好,但很可惜,那胡女不久後就聽聞了每次歡好後,那碗藥的真相!
此後她如何質問哀求葉長恒、又如何憤然破門而去,且不一一細說,卻說她走後不過一年,就有西北那位親自抱著一個繈褓上了飛仙島。
胡女為葉長恒生育一女,自己卻血崩亡故了,臨終讓侄兒送她回其生父處。
西北那位原本打的是葉長恒若是認下也罷了,若是不認,他血洗飛仙島也不是不能,不想葉長恒雖狠心薄情,待子女卻是好的,不給孕育機會是一回事,生下來了、又除了一雙碧瞳之外分明是葉氏女的長相,他自然也沒有怎麼不喜歡,還放到嫡妻身邊教養著。
那女孩便是葉豔歌,自幼和葉韌山一起長大,感情不說十分好,卻也不差。
否則也不會為了讓葉孤城當皇帝,去和太平王攪合出那麼些事情、又留下個簡直堪稱葉孤城九世債主的宮九來!
至於西北那位,據葉孤城所知,前些年葉豔歌還在時,仿佛還有那麼點兒聯係,但葉豔歌死後,和宮九就似乎全然不曾相認了。
但不論如何,認與不認,那位都是宮九的表舅舅。
所以宮九登基,西北幾次亂象,最終卻都隻是為宮九送了武功地盤來,葉孤城心中自然有數,也不會以為西北那位真的昏庸了,不過是個表外甥的登基賀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