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喵看他果然沒給阿伍添酒,阿伍更沒如見到“阿七”一樣總要撲過去嗅嗅陽光味兒,心情正是大好之時,便笑:“不錯,花家七童,果然很有‘眼力’。”
花七童淡淡一笑,他的笑容再淡,也總是溫柔。
阿伍直截了當:“你願不願意用眼睛看?我是覺得眼睛恢複了更好,日後你願意用眼睛看就看,不願意想用瞎子的法子看也可以閉上眼睛——能看而不想看、和想看而不能看總是不同的,你覺得呢?”
花七童正為西門吹雪倒酒,聞言手一顫,酒液滴在西門吹雪手上:“你能治好我的眼睛?”
莊主本是個潔癖至極的,剛來這裏的時候就為了要洗去衣服上的一點酒漬,被九喵聯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實過頭的伍汪逗得連膽汁都吐幹淨了,但此時酒液直接弄髒他的肌膚,他居然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看來再如何瞎如蝙蝠,也還是渴望看見的。”
花七童隻怔了一會,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遞過去:“蝙蝠也難免渴望光明,七童失態,莊主莫怪。”
他極力穩住了聲音,手卻有些顫唞。
那帕子很幹淨、也很新,除了帶著花七童身上的溫度和氣息,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莊主接了過去,“嗯”一聲:“不怪。”
確實不奇怪,連曾經見識過很多次阿伍為人治傷驅毒的阿七,聽得阿伍說能為他治眼睛時,不也激動得連椅子都帶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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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七童赧然一笑,努力穩住聲音:“我想治好眼睛,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阿伍奇怪:“什麼什麼代價?我喝了你的酒,也不可能找錢給你的!”
花七童失笑:“有朋自遠方來,招待一杯酒還要收錢?我這小樓可不做酒肆生意啊!”
阿伍想了想,點點頭:“也是,有阿三那樣一個你今年的新酒才埋到花樹下、他已經在琢磨著什麼時候偷挖出來喝掉的朋友,你確實做不來酒肆生意。”
花七童忽然福至心靈:“阿三?三蛋?陸三蛋陸小鳳?你們是陸小鳳的朋友?”
阿伍皺皺眉:“難道我們不是你的朋友?”
花七童笑靨溫柔:“自然是的。隻是花七童瞎了十幾年,用盡法子也不得用。你能治好,想必也不容易——再好的朋友,七童也不該憑白占這個便宜的。”
阿伍無所謂:“沒關係,我也經常占你的便宜。”
抱抱蹭蹭享受陽光味兒啦、讓阿七免費輔導他科舉功課啦……朋友之間,哪裏計較得那麼清楚呢?
但阿伍說著無心,花七童這個聽者也不覺有意,旁觀的九喵卻忽然醋勁大發:“你什麼時候占過阿七的便宜了?我說你怎麼不肯和我魚水敦倫了,原來是嫌棄我不如花家阿七?”
九喵嗷嗚一聲從阿伍身上跳下來,閃到花七童身邊,忿忿比比他、又比比自己:“我是顏色不如他呢?還是身材不如他?就你那做起來母驢都能被你幹死的狠勁,這弱兮兮的家夥能滿足你?”九喵瞪著眼睛,忽然想起來:“莫非他瞎怕了,給你蒙起眼睛時會特別帶勁?”
葉西兩個原是捏著杯子細品,聽得九喵這麼勁爆的發言,一個幸運點,半口酒嗆進鼻子裏頭去,雖然辣得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但好歹忍住了;另一個更倒黴,一口酒直接吐回杯子裏去——這在嘴裏頭含過又吐出來的東西,常常會帶出一點子帶氣泡的粘液,這點就算是尊貴如攝政王、出塵如天外飛仙的葉孤城也不能例外。
一時間,西門吹雪眼睛泛紅,葉孤城臉色鐵青。
倒是阿伍和花七童,還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花七童臉色尷尬:“我和這位朋友今日才相識,怎麼可能……咳咳!”
九喵掉進醋缸之後尤其不講理:“那再相識幾日,你們就能了是吧是吧?我就知道你一直對我家阿伍不懷好意!”
花七童冷汗,都說了是初相識了,哪兒來的一直不懷好意?
阿伍卻根本不和九喵呱噪,直接一尾巴將他卷過來,按在大腿上啪啪啪打了幾巴掌,打得九喵眼淚汪汪之後才道:“我們定契約那點說好的一生一世隻有彼此一個,莫非你覺得都是在放屁?你一直想著和別人試試是不是?”
九喵不是第一個給他打屁股,甚至不是第一次給他當著葉西兩個的麵打屁股,但卻是第一次被這樣給他當著人按在大腿上啪啪啪,又兼之帶動了那不好與人名言之處的“徹底綁住”,一時間又是羞憤又是刺激,再想到旁觀的還有個很可能一直在覬覦他家阿伍的花阿七,索性嚶嚀一聲抱住阿伍的腰,將臉往他腹下埋了過去:“契約都成功了,你還跟我說這個?你怎麼能懷疑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阿伍又往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四五下:“你也知道契約成功了不消說這個啊?就隻許你亂懷疑不許我說你?”
說到最後一句,阿伍又往他大腿根上拍幾下,這幾下可比拍在屁股上還狠,九喵那尷尬之處上的禁錮給帶動得不輕,嚶嚀聲愈發急促曖昧起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