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個純潔美好和諧善良的生機勃勃!
可這樣也犯了故意傷害罪對吧,可以抓起來對吧,可是……
人家受害者哭天搶地的不讓你抓你能怎麼辦!怎麼辦!
人家被敲了悶棍被塗塗畫畫被扒的赤果果,人家都不介意,都說不用麻煩你們人民警察了你能怎麼辦!怎麼辦!
你非要把人抓起來,受害者還揪著你衣服說你抓人她們就去死,你能怎麼辦!怎麼辦!
易晏之的心都痛了,想到剛剛那個被弄醒的少女,一臉驚喜,一臉‘哎呀好有趣的’表情,他就心塞,這個社會怎麼了,這個社會的孩子們怎麼了!
“你這種行為已經產生了非常惡劣的影響,給民眾的生活帶來了巨大的隱患,你要改,知道麼?”
易晏之站在齊風的麵前,對他循循善誘。
“可是……”齊風抬起頭,表情有點可憐巴巴的。
“沒有可是!”
易晏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你是個乖孩子。”
“可是……”
“都說了沒有可是!”
易晏之忍不住加重了聲音,看到麵前的人快哭出來的表情,立刻又放低了聲線。
這位藝術家他還玻璃心,智商堪比他鄰居家不聽話的小侄女兒,簡直不要不要的!
“他們的皮膚相對比較好,我很挑的,”齊風和易晏之對視,眼裏還是水盈盈的,卻帶著狂熱,“那是他們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
齊風就是那個令男女主相遇的引子,一個狂熱奇怪的藝術家。
他喜歡以人的皮膚作畫,並讚歎著那種順滑的感覺。
他筆底的盡是生機,帶著飽滿的活力和蓬勃的欲.望,生命的欲.望。
他的作品純淨,象征著美好,是藝術界裏獨樹一幟的風格,他認為隻有人那充滿生機的活著的皮膚,才是最佳的畫紙。
易晏之歎了口氣,給齊風解了手銬。
“回去吧,下次別再犯了。”
“我不想回去。”
齊風睜著眼睛,目光澄澈。
“難道你想蹲監獄?”
易晏之晃了晃手銬。
“冷,不想回去。”
齊風拉著易晏之的袖子,眨巴眨巴眼。
明明是個比自己年級還大的男人了,易晏之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齊風的皮膚是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富又東方柔軟氣息的麵孔,眼神純澈的像個孩子,讓他這種見多了醜惡的人,感覺到驚奇。
齊風的世界奇怪又偏執,卻幹淨的不可思議。
‘咕嚕咕嚕’不和諧的聲音在兩人之中響起。
“你又沒吃飯?”
齊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含糊的應了。
“多久沒吃了?”
“大概……兩天了。”
齊風老老實實的回答。
就說了這堪比鄰居家小侄女兒的智商不能指望!好歹小侄女兒還知道餓了要吃飯!
易晏之歎了口氣,“走吧。”
都怪我心太軟……心太軟……神一般的歌在易晏之腦海中來回的撒歡。
齊風立馬眼神一亮,小媳婦兒似的跟著齊風出了審訊室。
“易隊,”女警官剛剛掛掉電話,“前不久說自己女兒不見的阿姨打電話來了。”
“她說什麼了?”
易晏之正在努力拯救被齊風抓得緊緊的衣角。
“她說她女兒沒事……隻是吃燒烤去了……”
女警官含著笑看著。
就知道……以那位姑娘肖似其母的麵容和噸位,一般人不敢劫財劫色!
“回家吃飯吧。”
易晏之拍了拍齊風的狗頭。
“茵茵,怎麼還沒有洗好?”商媽媽在浴室門口喊著。
“就來就來,別催啦。”
商茵茵驚歎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的身體,畫的真好看。
枯萎的樹帶著沉重的氣息,光禿禿的枝椏巧妙的布在少女曼妙的身軀上,可胸口的那一抹新綠,突然的讓人歡喜起來,這棵樹還沒有死亡,還在努力的向世間綻放著生命。
“都有些舍不得洗掉了,”商茵茵可惜的摸著那抹綠色,“真想認識他,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家夥。”
女主就是不一樣,要擱一般人身上,走路走的好好的被人打暈了,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還圍著警察,身上還被人作了畫,早就不淡定了。
商茵茵那可是興衝衝的回家,安慰了一下哭成淚人的老媽,美美的吃了一頓飯,然後哼著歌在浴室裏欣賞自己身上的畫。
商茵茵在期待著明天,她明天一定要到警察局去問一問,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