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徐政抱著教案走了出去,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楚一瑩,楚一瑩正好抬頭,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臉。
他步伐輕快的走了出去,心中又有些沮喪,希望明天,這個姑娘也能像今天這樣。
以前也不是沒有私底下幫他叫過冤,但是都在同學看異類的目光下屈服。
楚一瑩收回了目光,她走到了薑成渝的身旁,敲了敲他的桌子。
“你看到了麼?”
薑成渝擱下筆,點了點頭。
“看起來很棘手,他給我的感覺,比你家的那隻,要來的可怕的多。”
薑成渝微微皺眉,是個□□煩麼……
徐政拿著,進入了另一間教室,開始了自己的授課。
這個班的學生還算安分,沒有大聲喧嘩的,低頭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徐政也懶得下去,省的讓自己看的難受。
他拿著粉筆在黑板上板書,推了推眼鏡。
男人站在他的旁邊,臉色僵硬蒼白,眼睛通紅,他冷冷的看著坐在下麵的學生……
“好冷啊……有沒有感覺突然變冷了?”
女生扯了扯她的同桌。
“我也覺得,窗戶沒關好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窗戶緊閉著,並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班上有衣服的都開始加衣服,摟著自己的抱枕,或者靠在別人的身上。
怎麼會突然降溫了……陰森森的……
女生搖了搖自己的頭,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靈異小說,一定是心理作用……
男人跟了徐政一天,直到看著他離開校園。
他返回自己的那間教室,然後隱去了身影。
今天的太陽,讓他的力量受了損傷。
——————————————
校園靈異事件之一,吊死在教室裏的老師。
男人是個物理老師,在學校勤勤懇懇的幹了十幾年,教的不算好,也不算差。
他性格比較懦弱,有好事總輪不到他,他的妻子因為他的沒作為,指責了他很多次,終於有一天,所有的矛盾爆發了,妻子下定決心和他離婚,帶走了孩子。
他過的恍恍惚惚,知道摸到自己喜愛的課本,才逐漸安定下來。
他同往常一樣開始講課,那些學生們也一如既往的調皮。
那天他心情很不好,所以拍講桌吼了一聲安靜。
“啊呀,老師好凶啊……”
有人刻意加大了聲音。
“一點都不為人師表呢……”
“教書教的那麼爛,都是他把我的物理教廢了……”
“怎麼還待在這個學校裏,校長居然沒有辭了他……”
“聽說他老婆和他離婚了……”
“嘿嘿……活該,本來就是,他老婆當初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他呢……”
“真同情他兒子……”
男人白著臉站在講台上,這些學生們的一言一語,都成了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生無望……
妻子走了,孩子也被帶走了……
學生們不屑他,同事們也瞧不起他……
這樣懦弱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像他那麼膽小的人,估計連死都不敢吧……”
不敢麼?其實……是敢的啊……
在死之前,他想到了報複,報複那些他曾經真心喜愛過的孩子們。
那些孩子怎麼那麼學不會體諒人呢?
喜歡嘲笑,喜歡攀比,喜歡掲人的傷疤,看別人痛苦撕心裂肺的樣子,他們就開心了是麼?
惡心……真惡心啊……
祖國的花朵?根係都腐爛了吧……
那些畫著妝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們,曾經懷孕了幾次呢?
他拿著繩子來到了教室,由於學校曾經發生過風扇掉落差點砸死人的情況,學校為了以防萬一,加固了所有的風扇固定端。
承受一個人的重量,足夠了。
在一個夜晚,沒有人知道的時候,他選擇了自己經常去的教室。
從隔壁工具室搬來了梯子,把繩子束縛好,再悄悄的放了回去。
椅子倒地,發出了聲響,後淹沒在黑夜的寂靜裏。
“有死人啊!”
男人吊在風扇下,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模樣。
先進來的女生嚇壞了,沒人敢再待在那間教室裏上課……
櫻花高校不敢讓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這會壞了他們學校的名聲,他們動用了很多力量,才讓這次風波平息下去。
男人的葬禮很簡單,妻子和兒子帶著黑紗,替他弄好了後事,兒子還為他哭了一會兒。
他的房子理所當然的被留給前妻。
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停留在那座房子裏,他想默默的守護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