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商量一件事嗎?”
“什麼事?說吧!”
“讓我走好嗎?”
“你說什麼?”蕭謄以為自己幻聽了。
在他們即將訂婚的前夕,他的準未婚妻居然提出要走。
“又何必呢?你愛的那個人,她已經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而我不是她,你又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第一次嵐婭直視著蕭謄平靜地說著這些話。
蕭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起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我隻是想離開這裏離開你,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而已。”嵐婭喃喃地說到。
“我早就說過了,除非我死了,不然這輩子你就休想離開我身邊半步!”蕭謄一下子就握住了嵐婭的手腕,冷漠地說到。
“是嗎?如果我死了,這具屍體你也要嗎?”嵐婭突然甩開他的手,退倒距離蕭謄兩米遠的地方站住了,幽然地微笑著反問到。
“嵐婭,你到底要做什麼?”蕭謄起身就要走過去。
“不要過來,你再靠近我半步,我就捅進去!”嵐婭突然淒厲地叫道。
這時候蕭謄才注意到嵐婭的右手居然握著一柄瑞士軍刀,而此刻正對著自己心髒。
那把軍刀,他一直都收到自己書房抽屜的最底層,因為太過鋒利了。
蕭謄一下子就站住了腳,定定地看著嵐婭。
“婭,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不要做傻事!”
“不會有訂婚,更不會有婚禮,我不想再見到你,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嵐婭叫道。
蕭謄手心裏冒著汗,如果是平時的話,他有把握在最快的速度製服對方,並踢掉軍刀。
而當他麵對的是嵐婭時,卻失去了平時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理智。
他根本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做到。
如果他出了差錯的話,那麼他這一次失去的不隻是愛情,還有未來人生的所有意義了。
“我可以放你走!”蕭謄終於開口說到。
“真的嗎?”嵐婭雙眼頓時有了活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蕭謄。
“我們訂婚後,你想去哪裏都可以,我不會再幹涉你的自由,隻要讓我知道你好好的就可以。”蕭謄悠悠地說到。
“我不會再回來的,我們的訂婚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回來,也沒關係,我可以等你,隻是一定要訂婚!”
“隻要訂婚了,你就真的會放過我嗎?”
“可以!”
“我不相信你!我要你寫保證書,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我麵前,再也不會幹擾我的生活!”嵐婭突然搖了搖頭說到。
“婭,你不要激動,我可以寫保證書,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寫給你!”蕭謄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有一天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也許他一開始就用錯了方式,也許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嵐婭,更也許他從來就沒有試著去了解這個外表看似柔弱乖巧的女孩。
所以一錯再錯的他,終於將他們的關係逼上了絕境。
蕭謄當著嵐婭的麵寫了保證書,保證未來的餘生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裏,保證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以任何方式。
嵐婭拿著那張保證書,終於放下了軍刀。
他們的訂婚宴如期進行了,甚至連婚紗照也拍了,沒有人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隻是在訂婚宴結束的一個月,嵐婭正式從T大休學,大家都以為她是想回去當全職的大少奶奶了,紛紛祝福和恭喜她。
而她隻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說著謝謝,卻沒有多做解釋。
嵐婭提著行李打開門,卻看到站在門口顯得有些疲憊的蕭謄,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送你!”蕭謄深深地看著她,然後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行李,說到。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嵐婭有些不自在地拒絕了。
“最後一次,我唯一能夠為你做的,以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蕭謄苦笑了一下說到,然後不容嵐婭再次拒絕地提過她身邊的行李,朝著停靠在門口的車走去。
嵐婭跟著他上了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一直到了機場門口。
車子停了下來,嵐婭低低地道了聲謝,解開安全帶,伸手就要去打開門,卻被蕭謄握住了手。
她有些錯愕地轉過頭來看向蕭謄。
“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願意為我留下來嗎?”蕭謄凝視著她低沉地問到。
嵐婭愣愣地看著蕭謄,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最後隻能輕輕地搖了搖頭。
“保重!我的婭!”蕭謄終於鬆開了握住了嵐婭的手,低低地說到。
“也請你保重。”嵐婭說完,直接打開了門,下了車。
蕭謄也跟著下了車,拉著行李,一直送她到安檢處。
“我走了,拜拜!”嵐婭拉過行李箱,低著頭輕輕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