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烈熏朝自己來了那麼一掌,但萬俟佾嘉卻隻能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自己命運的發展之路如何走向。烈熏的武功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而她的武功,則是遠近聞名的……差!
而且她清楚的知道現在她要是掙紮一下,不僅脫離不了那一掌,還很可能直接從屋頂上掉到一個不知名的地點,結局可能會更慘……
屋內景王亓官曄將手中的書卷放至一邊,伸手解開衣扣剛把外衣脫掉就聽到嗵一聲,他頭上的屋頂突然裂了開來,緊接著一個黑色不明物體伴隨著一堆瓦片從空中落下,伴隨著一陣灰塵亂躥。末了居然還很詭異地盤腿閉目坐在了他麵前。
亓官曄一愣,脫衣的動作也頓住定了格,隻是沉默地抬頭看了看屋頂,又低頭望了望坐在自己麵前的那個黑衣男子——那人居然還很詭異地盤腿閉目坐在了他麵前。就在亓官曄沉默著準備下一步的動作時,那個從天而降的黑衣男子在一片塵土飛揚中猛得睜開了眼有些傻乎乎地打量起四周。當兩人的視線在某一點不期然對上時,兩人皆是一愣。
窗戶口閃過一道黑影,亓官曄抬手朝那道黑影做了一個不知名的手勢,那影子便像得了令一般瞬間消失,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萬俟佾嘉張大了嘴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麵那個動作似是在寬衣解帶的人兒,心情一下子淩亂了起來。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有誰可以來給她稍微解釋那麼一下下嗎?她張了張嘴想要表達一下她已經有些失控了的情緒,但是想了一想還是忍住了,因為這個時候尖叫其實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而且更因為她現在是一個爺們,是個男的!
亓官曄沉默著看了萬俟佾嘉好一會兒而後淡定地坐到了床上眼神冰冷地望著依舊盤腿盤得很用功很用功的萬俟佾嘉問道“你是何人?”
萬俟佾嘉愣了一下,呆呆地回了一句“我不姓何。”話剛一出口,萬俟佾嘉就有種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這是什麼白癡的回答,她剛才是嚇得腦子都短路了麼?“你又是何人?”
“嗬,這到真是件奇事,你三更半夜闖進我景王府,現在居然還問我是誰?”亓官曄劍眉一挑,眼神中傳來一種危險的信號。
接收到那個暗示著危險的信號,萬俟佾嘉很沒骨氣地吞了口口水。現在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說,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韓奕跟破烈熏就是兩個很好很好的例子,改天她要是不小心駕鶴西去了,估計就是他們兩個害得。
雖然內心活動異常的多,但對於麵前那個男人的問題,萬俟佾嘉卻還是隻能選擇沉默。她隻是想問這個時候,如果她選擇沉默你猜她會不會能夠死得稍微慢那麼一點點呢?
萬俟佾嘉頭一抬望著坐在自己麵前的亓官曄繼續沉默著不說話,腦海中卻不停地翻轉著各種理由各種借口。然而她無奈地發現她那個黃金大腦現在恐怕就算是往死了轉,現在也是想不出辦法了。更讓她奔潰的是,麵前的亓官曄卻是實實在在地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要寧死不屈。她的這種態度卻讓亓官曄在無形中對這個盤腿坐在他麵前的人兒有些欣賞起來,不過雖然亓官曄心中這麼些想著,但麵部的表情和口氣中的冰冷卻是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