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真的這心情也太複雜了一些,她自己都沒有弄明白,沒有搞清楚也就罷了,竟然還把自己給搞生氣了,她這樣的人也真得是沒誰了。
“修月有那麼好麼?”萬俟佾嘉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她為了在眾人麵前跟亓官曄秀個恩愛氣死修月所問的,還是這原本就是現下她心裏最想問的話,不管是哪個,她都不想再深究,她隻想知道答案,亓官曄到底是覺得修月哪裏好?
他最好別說哪裏都好!
不然他就真的死定了!
“哪裏都好!”亓官曄語出,萬俟佾嘉心中的怒火便噌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正打算扭過頭不卻看他,免得自己心裏煩,亓官曄卻又一本正經地接了一句後話。“但是沒你好!”
這話說得很輕,隻有修月與萬俟佾嘉這兩個與他站得近的人才能聽得清楚,亓官曄這話是說對萬俟佾嘉聽的,眼神便也沒有必要在修月的身上停留,雖然說修月從進來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可那又如何,若是每一個如此望他的人他都得禮貌性地回望的話,他的脖子早就扭斷了,況且他沒有出言讓她不許再看就已經很給她麵子了。
萬俟佾嘉因了四個字而火冒三丈,而後又以五個字輕易地被熄了火,亓官曄這五個字雖然不是什麼赤果果地告白語,但是在她聽來已然是十分開心,便忍不住地笑出了來。
亓官曄如此配合才對嘛,也不枉她浪費這麼多人力物力精力來幫他了,這家夥能認清楚形勢非常得好,站隊的時候也堅定地選擇了她而不是修月,證明亓官曄這人倒是還有得救,也值得救,別問為什麼,她心情好,她樂意啊!
“討厭。”萬俟佾嘉很是嬌羞地應了一聲,將一個被心愛的男子當眾告白的女兒家的神態動作拿捏得十分到位,讓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韓奕從睡夢中一個激靈,索性萬俟佾嘉並不是長期發嗲,於是韓奕一記激靈之後便十分消停地繼續睡著。
“為什麼?”修月似是很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事實,亓官曄與萬俟佾嘉兩人的花式秀恩愛顯然是讓修月受了很大的刺激,聲音有些尖銳。
夫唱婦隨,眉目傳情這八個字原本是修月希望她能同亓官曄一同做的事情,就算她知道亓官曄一直都不喜歡她,隻若是能成為他亓官曄的妻子即便是隻得到了他的人也無妨,畢竟來日方久,可如今她好不容易等到了他的歸來,而他的身邊卻是已經換了別的人語笑嫣然。
最可氣的是,那人還能將亓官曄的心抓得如此牢固,原本她以為亓官曄的心也跟他的人一樣冰冷,她想著雖然是凍得堅固可若是她嫁給了他,用她的一輩子來溫暖融化它的話,這顆心總有一天是會化的,原本她打算用一輩子來做的事情,這個女人卻隻用了幾個月便完成了,這讓她如何不氣?
修月氣極,可亓官曄卻是上前握住了萬俟佾嘉的手,他並沒有直接回答修月的問題,反正了扭頭似是漫不經心般地朝萬俟佾嘉問了一個問題。
“莫棋,若是前方傳來我不幸戰死殺場的消息你當如何?”
其實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亓官曄的心情並沒有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麼輕鬆,相反的他倒是緊張得很,以前是修月,他對她沒有什麼感情,她的離開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可現在他身邊的卻是換成了萬俟佾嘉,若是她遇上了這種事情,她又當如何?
亓官曄隻覺得自己的此刻的心情就像十五隻吊桶一般七上八下的,這是他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感覺,他很著急,急於想要知道她的答案,可是他卻又有些害怕,害怕她最後給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萬俟佾嘉靜默了幾秒鍾,期間時不時地打量著亓官曄的臉色,她依稀可以猜到亓官曄絕對不是那種會問無聊問題的家夥,他問的這些話肯定是有他特殊含義的,那她是不是應該盡快回答,不然的話拖得太久,別人會不會誤會她其實是想否定的。
前方傳來?戰死殺場?國宴聚會這麼喜慶的日子亓官曄肯定不會沒事去觸自己的黴頭,說這些肯定是有原因,難不成是跟修月有關?不然他幹嘛在修月問他問題的時候不直接回答人家而是要扭過頭來問她這麼個奇葩的問話?而且這都算不上問話,頂多就算是個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