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鋒想著,夜若寒都已經玩了這麼久了,也該讓他老子好好去逍遙一番了吧?
“兒臣剛才已經求娶過了,隻可惜被拒絕了。”夜若寒意有所指,雖然看上去是很含蓄的表達,可是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他當著他們的麵說要求娶萬俟佾嘉為妻的這副畫麵,而畫麵之上,他們卻是忽略了點,那便是夜若寒接下來要說的最為關鍵的一點。
“為什麼是我……”萬俟佾嘉真心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就應該多看看黃曆的,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如此的不順呢,她原本正專心致誌地鬥修月呢,可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果然夜若寒就是一顆喪門星,而且好像還隻克她,來到她身邊來一次便讓她倒黴一次,一次一個準兒。
夜若寒卻是沒心沒肺的一笑,好像是在對萬俟佾嘉能問出這個問題表達出自己的“敬意”。
“可記得進來時,你曾從我臉上扯下過我的麵紗?”
“嗯?”萬俟佾嘉其實是故意如此,她一點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她依稀記得以前夜若寒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過她,掀開他的麵紗的話是要嫁給他的,原本她還以為這家夥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可現如今他卻是當著這麼多人麵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了這件事,那她就不得不再認真地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可信度了。
“可別裝傻,在夜虛國誰人不知太子殿下的麵紗是絕對不容許一般人輕易摘下的,一種後果便是那人自行了斷,另一種後果若是女子則是必須要給嫁我。從來沒有人能揭下我的麵紗,你是第一個。”說完之後,夜若寒還很是曖昧地朝著萬俟佾嘉輕眨了一下眼睛。
萬俟佾嘉心中那股子不詳的預感卻是越發的強烈起來,強烈得讓她有些站不穩起來,她有種預感,這家夥馬上就會說出一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來。
不過還真是叫她給猜對了,夜若寒接下來冒出來的話果然是沒有讓她失望,對於她來說,等於就是把他直接扔入了一個萬丈深淵之中,她倒是往上爬自救,可是她也得有道不是?
“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是明確地告訴過你這件事了,可你卻偏是不聽,你這就讓本太子有些想不通了,莫不成是你們女子偏愛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
萬俟佾嘉想得一點也沒有錯,夜若寒確實是發力了,將他們前兩次的事情都搬了出來,可是他卻是沒有說明這些事都是在哪裏發生的,許是他終究是沒有膽子當著殿上如此之多的人說他自己剛剛去完前皇後勝景皇後的古墓沒多久吧?就算他是夜虛國的太子殿下,可是身份再怎麼尊貴的人不吱一聲便隨意進入別人的古墓,特別還是一國之後的古墓,那說出去總歸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況且這事若是被亓晟知道了,以他的暴躁脾氣指不定就跟夜鋒兩個人掐起來了,這事怎麼說都是他不對在前,他理應是應該收斂一些。
似是怕萬俟佾嘉想不起來,夜若寒還特意加了一句。
“就你我二人,你還記不得麼?”
他的這句話無疑就像是一個深水炸彈終於是到了特定的時間要爆炸了,他說這句話的時機和地點全部都剛剛好,隻用了一句話便將他們二人的關係歸劃到了不清不楚的境地,說句實話,萬俟佾嘉隻覺得夜若寒這招數實在是太狠毒了一些。
可憐她竟然是一句話也答不上來,這種時候她隻會是越說越錯,容她先安靜一下讓她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等一會要反駁的話再做決定。
她沉默的功夫,一旁的亓官曄卻是冷冷地出了聲,萬俟佾嘉尋聲抬頭望了過去,卻隻是看到了亓官曄那張黑成碳的臉,不用她問也知道此刻這家夥該是有生氣。
隻不過亓官曄生氣起來的樣子雖然是有些嚇人,可是說的話卻是極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太子殿下是否少說了一個人?”亓官曄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但正是由於他這冷冷的聲音才讓別人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可夜若寒卻是不怎麼在乎,一來他本身也是夜虛國的太子爺,什麼樣的場景他沒有見過,二來嘛,這事可是關係到萬俟佾嘉,他又怎麼能如此輕易地就示弱呢?
“哦?還請景王爺指教!”夜若寒淡淡一笑,語氣卻是疏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