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亮找來了冰袋,卻發現語兒小姐的臉色有些不對頭。
蒼白的,眼神在遊離。
“怎麼了?很疼嗎?”苗亮問秋語兒。
秋語兒搖搖頭,沒有說話。
苗亮狐疑地左右看看手下,沒有當著秋語兒去追問,隻是跪下,卷好語兒的褲腿,給她把冰袋敷上去。
“啊……”冰袋好涼!猛然觸上肌膚,刺骨的疼!
語兒眉頭皺緊了。
“忍一忍小姐,冰敷才能不讓淤血擴張,待會去醫院,我們再進行處理。”
秋語兒一臉陰雲,點點頭。
“怎麼回事?”十幾米外,雲鷹澤昂聲問道。
他策馬歸來,老遠就看到語兒坐在長椅上,苗亮跪在那裏。
臉,立刻拉長了,騰地!利索地從馬身上跳下來,將韁繩往一個手下那裏一丟,疾步向語兒走來。
“怎麼回事?”
苗亮一聽老大的聲音,嚇得嗖地站了起來,心驚膽戰地低頭搓手,緊張地囁嚅道,“那個……那個……小姐剛才……從馬上摔下來了……”
所有手下都驚慌地低頭,不敢去看老大那張陰沉的臉。
“什麼?摔下來了?怎麼搞的你們!這麼多人,還看不好一個小姐嗎?”雲鷹澤馬上就火了,撥拉開眾人,幾步走到秋語兒跟前,蹲下身子,輕輕握著她的腿,去查看。
“嗬……”立刻心疼得倒吸冷氣,秀眉緊鎖。
“該死的!一群飯桶!”氣不過,低聲罵了幾句。
秋語兒怕苗亮他們挨責罰,趕忙替手下說情,“阿澤,不要怪亮哥他們,是我非要自己騎馬的,是我非要讓亮哥鬆開的。真的不怨他們,那馬故意欺負我……”
雲鷹澤蹙著眉頭,輕輕觸摸一下摔腫的部位,立刻疼得秋語兒嘶嘶吸氣。
氣急不耐地大吼道,“把那匹馬給我宰了!現在就放了它的血!連主子都敢欺淩了,無法無天!”
“啊!”( ⊙ o ⊙ )秋語兒震驚。
殺了馬?
好狠啊。
苗亮應著,卻遲疑地說,“雲哥,那匹貴族的純馬不是花了三百萬買給小姐的嗎?就這樣宰了?”
雲鷹澤想也不想,“立刻就給我宰了!看它能的,把語兒都摔得這樣,氣死我了!”
一邊吼叫著,一邊彎身,托抱起秋語兒。
秋語兒於心不忍了,扯了扯雲鷹澤的耳朵,說,“阿澤,別宰了它了,也挺可憐的。怎麼說也是一個牲靈啊。我沒事,隻不過就是摔了一下。”
雲鷹澤卻不依不饒,“不行!我這是來度假散心的,卻讓這個畜生弄得一心不順,不殺了它,我心裏生氣。”
“別生氣了,不能怨人家馬兒,是我的腿沒有勁……”秋語兒想了想,摟著雲鷹澤的脖子,貼著他耳朵小聲地說,“還不是怨你!都是你那麼凶,弄得我雙腿沒勁……”
雲鷹澤愣了下,臉上拂過一絲得意,那才咳嗽一聲,淡淡地說,“即便不殺了它,活罪也不能饒,亮子,抽它一百鞭!”
苗亮趕忙應道,“知道了!你們還愣著幹嘛,去抽那該死的一百鞭!”
卻暗暗擦汗。多虧小姐幫著開脫,否則就看老大對秋語兒的疼愛程度,他們都要遭殃。